自此绣云毒计告成,只等着傅寒江从席上返回后撞破此事,继而然大怒――
却见傅重洲闻言,纹丝不动:“大哥……预备如何向嫂嫂陈明此事?”
且傅寒江原本就对秦霜谈不上喜,如今更添心结,与其勉维持这门亲事,索一别两宽,岂不是两全其?
认作了夫君。
当心中百转千回,细思半晌,他反倒悄无声息地走了,随即将整个上房封得不通,务必不教任何人得知此事,因此除了绣云和他兄弟二人,此时府中众人也都是一雾。
他就是再疼弟弟,恐怕也不会在亲目睹新婚妻被奸淫时无动于衷罢?
绣云却哪里知?以傅寒江的严谨,当时一,就看自己恐遭了算计。
“你酒后失德,必是要罚的。家里的规矩你也知,五十杖,一杖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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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想必已经猜到了,嫂嫂……她是我心仪之人。原本是我与她无缘,兄长之妻,万不敢欺,但阴差阳错却成今日之局,还求大哥能休了她,我愿娶她为妻。”
这家法时动用的木杖长有五尺,势大力沉,五十杖去,怕是立时就去了半条命,但傅重洲闻言,却连眉梢都没动上一分,反而心悦诚服:“是。”
他对这门亲事原本就可有可无,因此惊愕有之,愤怒倒不多,又听到傅重洲说要娶秦霜,上门提亲种种之语,便想到弟弟曾说过有一个心仪之人,只待自己的亲事了了再细说,莫非,竟是这秦家二姑娘不成?
毕竟秦霜一无所知,是纯粹的受害者,若他当时在新房里便喝破,此后兄弟见面尴尬姑且不论,秦霜岂不要寻死觅活?若闹得大了,秦家也知了,两家也只好不死不休,后患无穷。
说毕,便又垂首去重重磕了三个:“大哥若有责罚,我绝无怨言,还请大哥成全!”
傅重洲顿了顿:“那大哥日后,会对嫂嫂毫无芥吗?”
说罢径直站起来,见他要走,傅重洲只得:
傅寒江自然不傻,眸光微微闪了闪:“你究竟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你若说不怕人指指,也便罢了。但你想娶人家,焉知人家愿不愿意嫁给你?我劝你趁早收了这些心思,我既娶了她,自然会恪尽夫责,旁的不是你该心的。”
“你当秦家是傻,还是当旁人都是瞎?哥哥的前脚休妻,弟弟的就后脚娶门,休说秦家万万不会受此羞辱,外那些风言风语,岂是你我能防住的?”
这番话他已在心中思量许久,早在从上房离开时便定决心。一是傅重洲自觉无法轻易对秦霜放手,二也是他对不起她,她既失贞,兄长怎么可能毫不在乎?既是他牵累她,自然也该负起责任。
如今绣云已死,傅寒江方才会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又:“秦家原与我们结的是亲,如今闹这种事,反倒成结仇了。”
“此事原是因我而起,大哥肯既往不咎已是侥天之幸,万不敢再提其他。但我有一言,不吐则心中难安。
谁知傅寒江听了这话,眉立刻拧了起来,冷声:“荒谬!”
求娶嫂嫂
傅寒江眉梢一动:“不过照实说罢了。”
傅重洲原是垂首,此时方才抬起来:
如此,傅寒江方才摆了摆手:“你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