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保险柜门轻轻弹开了。
孟夏打开往里看,里面放着一个手机、一张存储卡,xia面压着一叠文件。
孟夏拍了一张照,然后把东西都拿chu来。
她先翻看了xia面的文件,是郑韵的死亡证明火化记录之类的。
手机已经没电,又是几年前的款,现在也没有时间和条件充电。
她走到电脑前,拿chu那张储存卡chajin电脑主机。
里面是一段视频。
孟夏将声音调到最小,书房的灯不算亮,甚至有些昏暗,屏幕散发淡淡的光,她看到了郑韵和岑锋。
这是一段生日录像。
画面里是一间客厅,中间摆着一张方桌,桌上是装niu排的碟zi、鲜花、红酒,还有烛台,郑韵扒着岑锋的肩膀和他tiao舞,看起来有些醉了,低低的说了一句。
“岑锋,如果哪天我死了,一定是孟夏杀了我,一定是……”
岑锋手揽着她的腰目视前方,应该是觉得她喝醉了,没有回应。
不用再看手机,孟夏已经确定,岑锋就是来给郑韵报仇的。
她抬tou,目光落在对面的书架上。
*
她记得郑韵死的那天。
她十八岁。
她疯了,真的疯了。
她住在瑞典一家小旅馆里。
挂断电话,得知那时郑韵没有怀孕,她愣了十多秒。
不,是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事wu都跟着模糊扭曲。
她的yan眶迅速发红,甚至烧得yan角有些疼。
然后她一xia回神,拿起墙上挂的外套穿上。
她猛的拉开chou屉,看到里面的枪却又突然反应过来回国不能带枪。
她知dao曹宁就在周围,她不能让曹宁知dao,曹宁知dao哥哥就会知dao。
她用最快的速度定好机票冲xia楼,在曹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开车冲向机场。
瑞典飞北京的十个小时她一直神经紧绷,脑中不断闪过过去五年的回忆片段,有人,也有事。
哭泣、崩溃、绝望,这些qing绪让她的jing1神一直保持gao度集中。
xia了飞机,她知dao曹宁很快就会安排包机跟回来,机场这边肯定也已经安排人在找她,她最多只有两个小时时间。
她跑到机场外,走到一chu1没人的建筑角落,直接拨通刘旸的电话。
“刘旸,我知dao你玩枪,现在带着枪来机场找我。”
刘旸当时正在包间喝酒,但孟夏的语气却让他一xia从沙发上弹起来,他思考两秒,抓起外套冲chu了包间。
他来到机场找到孟夏,把枪、zi弹、消音qi摸chu来,孟夏却只拿了枪和zi弹,两xia上好啪得一扣,直接抬手将枪kou对准刘旸。
“刘旸,今天的事你敢对任何人提起,我就杀了你,再让整个刘家给你陪葬。”
说罢孟夏转shen离开,一个字也没有重复。
刘旸双手举起全shen僵ying。
他没时间去想为什么突然间孟夏就会用枪了,他当然不敢说,刘家也是中间派,刚才的话以孟家派系的力量只要孟夏想就能zuo到。
她的状态不是在开玩笑。
孟夏随手招了一辆车直奔郑家,她来到郑家门kou,直接一枪崩掉了大门的锁,枪声将整个郑家从夜里惊醒。
她没guan,走jin去又一枪崩了客厅门的锁。
郑家的人都从床上起来,孟夏上到三楼,一把拧开郑韵卧室的门走jin去对着郑韵抬起枪kou。
卧室里郑韵正在床上,一shen灰se真丝睡袍,听见开门的声音埋tou打字的动作一xia停住。
像也是知dao孟夏是来杀她的,郑韵直接丢了手机连跌带爬的从床上xia来,跪在地上就开始磕tou。
“孟夏,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
她不停磕tou,两xia磕得满地都是血,但依旧疯狂用额tou锤地。
“别杀我!我错了!我错了!别——”
没有xia一句,孟夏直接扣动扳机,zi弹从她抬起的额tou正中穿过,郑韵的表qing跟着凝固。
三秒后,郑韵的shenti倒了xia去。
孟夏忍了快十二个小时的yan泪也跟着落xia,一滴guntang的泪从yan角顺着脸庞gun落。
其他的郑家人挤着一起跪在卧室门kou,大概有七八个,tou几乎埋到地上,shenti止不住颤抖。
孟夏后退一步,抬起的手垂xia,整个shenti往xia一跌坐在了地上。
她的yan泪开始汹涌,在没有开灯的卧室里从chou泣逐渐到号啕大哭。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想也给自己一枪的。
可当她把枪kou对准太阳xue,手指压紧扳机,却想到哥哥不能有孩zi,她要是死了,孟家就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了,然后又想到她说过要回到哥哥shen边的。
她握枪的手垂落,仰着tou几乎哭到肝chang寸断,她想喊爸爸的名字,喊哥哥过来救救她。
可是不行,她不能。
xia一秒,她握紧手中的枪一xia转过去对准门kou的郑家人。
这一瞬间,孟夏zuo了一个决定。
看到孟夏泪liu满面的脸,所有跪在门kou的人都浑shen哆嗦,毫不怀疑孟夏敢杀了他们。
孟夏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就算有枪也抵不过他们七八个人一起,但他们不敢碰孟夏。
别说伤了孟夏让孟清宪知dao,哪怕孟清宪知dao一丝这五年他们对孟夏zuo过的事,立刻就会提枪杀了郑家所有人。
他们只能在孟夏手里求活路,郑家和孟夏打了五年交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