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漆黑,他左右看了看,知那些人不会再追了。
他躲在这要找他只能搜山,而孟夏不想把事闹大。
——这才是他们真正怀疑孟夏的原因。
她想杀他们,怕他们发现也就算了,怎么会怕孟清宪知呢,明明只要她把事跟孟清宪一说,孟清宪不到一天就能把郑家清理净。
她一定是有什么事连孟清宪也不敢告诉。
深呼一气,郑钧起背靠着斜坡,黑黄的泥土从背上落,膝盖传来一阵剧痛,他想动动自己的手,却发现已经痛到没了知觉。
低一看,无名指和小指以不正常的弯度弯曲着,指肉已经发白,应该是废了,不知还能不能救回来。
郑钧知自己不能再现在孟夏面前了。
这几年她的杀心越来越重,之前在公共场合她是不敢动手的,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
手机落在了里面,现在他也不敢去,只好等天亮了或者有人路过再说。
将往后靠,郑钧想到孟夏来郑家找郑韵的那天。
那时郑钧不过十六七岁,只知家里的梁都不见了,只剩他们的苦苦支撑,见孟夏对着郑韵步步紧,当即便心生怒火把孟夏直接扯开。
而或许是怕郑钧年轻馅,当初郑家没有告诉郑钧真相,最开始的几年郑钧真的以为郑韵产了。
于是孟夏十三岁到十六岁的那几年他深刻的恨着孟夏。
他认为孟夏让郑韵没了孩,而他每天为了家里的事憔悴不堪,还要在孟家门跪着,跪到膝盖血却换不来孟家一丝怜惜。
明明有这个孩的话,郑家说不定有救的。
这样的仇恨让郑钧对孟夏来说比郑韵和其他郑家人更加可怕,她每次去郑家送钱回去的路上都会尽量避着郑钧。
周围传来几声蝉鸣,郑钧突然有些会到了那几年孟夏会过的觉。
这样的他真像一只被人追得东蹿西逃的狗啊。
*
几人一起回到岑锋家里,先是洗了澡换上净宽松的衣服,然后到三楼的大客厅玩牌。
经过这两天的相三人的关系增了不少,孟夏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旁边是岑锋,斜对面是周以诚,温璇把扑克和筹码给他们送过来,脸上依旧带着笑。
周以诚发牌,孟夏放在边的手机亮了一,划开屏幕一看,是条空短信,意思是失手了。
孟夏没放在心上,她在澳洲待了一年,失手也不是第一次,以后还会机会。
把屏幕锁上,孟夏开始认真玩牌,周以诚把前三张公有牌翻开,她倾思考,温璇也将切好的各种甜果端过来,但可能是有些走神,不小心沾了一油在孟夏大上。
“温璇。”岑锋眉微皱似是不悦。
孟夏对温璇印象不错,倒是不在意。
“没事,一而已。”
她抬,温璇赶紧递过去一张湿巾。
“孟小抱歉。”
孟夏把大净,见温璇耳都有些红了,便拿了一颗樱桃嘴里帮她解围。
“温小,我想喝新鲜的柠檬甜茶,你帮我一杯吧。”
温璇鞠躬离开,岑锋也没有真责怪她,只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小心。
温璇把甜茶送上来,有了筹码三人比之前玩得更认真了,几轮比牌结束后岑锋把上次输给孟夏的筹码一起推给她,孟夏这边很快就堆了一堆筹码。
玩牌赢得多就没意思了,一局她让岑锋和周以诚玩,她来给他们开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