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惩罚翻了不止一倍的量,搞得书院里的学们只要是上范夫的课,都是正襟危坐,生怕自己成为一个倒霉。
远在宿舍里的苏邢当然不知这些,她在范卿走后又睡了一会,直到芸香敲门屋,为她梳洗绾发,她才想起昨夜的试探。
范卿的格,说明白,就是个迂腐的榆木疙瘩,有闷,也有些执拗。
成亲数月,他们只在新婚夜里有了肌肤之亲,剩余夜里,他虽愿与她同床共枕,却不曾再碰过她。
范卿娶她不过是为了气气他的心上人,至于为什么会碰她……
大概是酒后乱所为吧。
苏姚的记忆中,成亲那晚范卿喝的酩酊大醉,碰她时嘴里喊得都是别人的小名——绾绾。
苏姚无声哭了一夜,第二日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与范卿过着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
苏邢看着铜镜里的人儿,淡扫蛾眉,朱唇皓齿,不说长得倾国倾城,也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
那位叫绾绾的女,定是长得比她还要好看,不然怎会让范卿如此难忘。
“夫人,你今日真。”
芸香放木梳,发了真心实意的赞叹。
苏邢轻刮了一她的鼻梁,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怎么?昨日我就不了吗?”
芸香噗的笑了声,“,咱们夫人最了!府里的二小、三小都不及夫人长得好看。”
这话是要把她捧上天了。
苏邢心愉悦的回:“贫嘴,等会我要去找夫人一趟,你看看屋里还少了什么,记来,改日我们再山添置。”
“是,夫人。”
吃过早膳,苏邢一人门,在书院里到溜达。
昨日来时匆匆,没能让秦和风带她逛上一逛,照记忆里的路线她走到那片大草坪,已有十几位学换上轻便装束在那里踢蹴鞠。
迎面不时走来几位蓝底白衫的青涩少年郎,他们看到她,都会温文有礼地朝她颔首问好。
这时候,苏邢就会扬起长者的微笑,温和的回:“早上好。”
当师母的觉还是不错的,书院里的学们都很尊敬她,虽然也有个别喜盯着她看来看去,但她也不好说什么,打过招呼,就此肩而过。
为了找到夫人,苏邢在书院里转悠了很久,实在没了方向,就找学们问路。
路是指的差不多了,可她还是在书院里迷了路。
苏邢也不知她的方向原来那么差,东拐西拐的,居然就走到了一片树林里。
寒山书院位于寒山的半山腰,占地面积广袤,满绿盎然,有生气之景。
苏邢呼着着大自然的新鲜空气,心境豁然开朗。
她静心来慢慢地走这片树林,便听到有朗朗的读书声传来。
书院里有着厚的读书氛围,苏邢慢步,朝发声地走了过去。
那是一栋古朴的三层小楼,上两层都有雕花栏杆围着,能隐隐约约看到坐在屋檐的学们在摇晃脑的朗读诗书。
苏邢侧耳倾听了一会,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被圣贤之洗礼了一遍,叫人忍不住也想跟着朗朗上。
“师母?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人在后喊她,苏邢回看去,是秦和风和赵玉堂。
赵玉堂左脚脚尖垫地的,整个人挂在秦和风上,似乎是受了伤。
“赵玉堂这是怎么了?”
苏邢问话,发现秦和风还在愣愣的看着她。
她忽然想到,昨日他并没有看见她的真容,现在看到了,反应倒是和其他学一样。
“哦,玉堂、玉堂……他的脚扭了。”
秦和风结结巴巴的回。
苏邢蹲,伸手就要去脱赵玉堂的靴。
赵玉堂惊讶的往后一缩,“不可,我这脚伤怕污了师母的,回我去膏药就好了。”
苏邢箍住他的左脚,执意脱靴。
“我先看看,如果是骨错位,我可以帮你正位。”
赵玉堂疼的厉害,唇白发,额还冒了冷汗。
“那……那就有劳师母了。”
苏邢脱袜,一只白玉羊脂般的小脚搁在她的膝盖上,脚踝有一大片不规则的青紫痕迹。
她到轻了一,发现确实是骨错位,心一松。
苏姚有三个弟弟,其中自家弟弟最为调,她给他正位的次数十手指都数不来,所以,赵玉堂这伤,她徒手就能治好。
苏邢循着记忆里的手法,一手住脚底,一手握住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