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知,望着青竹旁冒来的笋,颗颗壮,再不挖,等它长窜成了竹就不能吃了。
苏邢心里想着怎么烧笋吃,赵玉堂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似是藏着心事。
苏邢不说话,赵玉堂也不好开,两人无声地在竹林里走来走去,这一走,就走到了后山。
后山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山有虎豹,禁止。
可是,两人走的太神,自动把这不起的木牌给忽视了。
走到深山里,上的太阳被密的枝叶遮的只落斑驳的光影,苏邢察觉走得远了,好心提醒:“赵玉堂,我们还是回去吧,有什么话回去也可以说。”
赵玉堂停脚步,变扭的在原地踩着树叶,发嘎吱嘎吱的响声。
“师母,我这事,涉及到和风的家事,他不让我告诉别人。”
“到底是什么事?”
自从赵玉堂份被揭穿,苏邢与她的关系是越走越近,她为女,不方便去澡堂洗澡,她便领着她去听雨阁后面的小屋里沐浴。
有了这层交心的关系,赵玉堂几乎什么话都与她说,这也是为什么,遇到难事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她而非夫人。
赵玉堂白瓷般的小脸皱了起来,随后一鼓作气的说:“和风家事了,他可能要休学。”
“什么?”
苏邢惊讶地看着她,之前秦和风的二哥来书院,她就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事要拜托宋主院,现在看来她的第六是正确的。
赵玉堂找了块净的石坐了来,大有倾诉的架势,苏邢抬望了望天,离太阳落山还早,便由着她在此消磨时光。
“师母,和风的二哥不是来书院找过宋主院嘛,这事就和他二哥有关。”
苏邢耐心听着,赵玉堂一开就停不来,从他二哥得罪了一位官开始说,说到了最后原来是他二哥在醉酒时把那官的孙给打的重伤不醒,本来这事只要人醒了,赔礼歉也就够了,偏偏那孙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和风的大哥得知此事连夜请来太医,都说无能为力,把官气的直接写了本奏折告到了皇帝那边。
秦家大哥在朝当官,官位三品,可谓勤勤恳恳,从未过纰漏,因为这件事,皇帝大怒,牵连了秦家大哥暂罢官职,罚在家里闭门思过,皇帝说了,不把伤者治好他这个官就别了。
苏邢听完事原委,惊叹:“原来秦和风的大哥是个当官的啊。”
赵玉堂想说的重不在于这里,重在秦和风上,她又接着说:“家里了大事,和风急着想要回家,但是他二哥不许他回去。”
苏邢,“他二哥没错,秦和风就算回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
赵玉堂哭丧着小脸,“不是,他回去是因为他的祖母病了,他怕见不了她最后一面。”
“百事孝为先,秦和风可以请假,看完他的祖母再回书院,不就好了?”
苏邢想不通,赵玉堂到底在纠结什么。
赵玉堂叹气:“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和风他想为他大哥、二哥分担一力,这趟回去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
苏邢这明白了,赵玉堂是舍不得与秦和风分离。
“既然你舍不得离开他,不如和他一起回去,见见他的家人,顺便督促他回书院。”
苏邢说的自然,赵玉堂听了顿时茅顿开。
“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师母,你说得这个办法可太好了!”
赵玉堂笑容回到脸上,过了半会,才发觉自己的心事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师母,我、我和和风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赵玉堂开始扭扭,少女媚的姿态,苏邢笑了笑,只说该山了,免得她们在山里逗留时间太久。
两人原路返回,走了许久就是走不这深山,这时候天渐晚,山里的夜枭发呜呜地叫声,赵玉堂害怕的躲在苏邢后,尾随着她一路向前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