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咬唇,想起刚才站在桌上时,少年始终直视她的脸,视线不偏不倚,搂抱她时也用衣相隔,心涌动,攥住腰间捆绑的卫衣:“好、好的……以后再也不会了……”
初染递上垃圾袋,将蛛网与尘土装好,两人相对无言,分别去厕所洗净手,回来收拾书包。
周二的一个短暂课间,初染低演算题目,她心不在焉写了两个字,想起一堂课就是语文,自己的课本却让封媛的男朋友借走了,好像是要借给他的同桌。
只见祁缙用一旁的卫衣包住初染,将她从课桌抱,轻轻放在地面,初染有些反应不过来,天旋地转后着陆,抬望他。
上课铃响起,初染将凳往祁缙旁靠了靠,拿住对方推来的半本书,今天是要上哪一课来着?
低哑嗓音与灼灼气于耳侧弥散,初染小脸红成一片。
“把昨天预习的读一遍……”他冷声命令,双在室不断逡巡,像在寻找一个
走到校门时,初染朝少年绽笑容,挥手:“明天见。”
初染刚背好书包,见少年先她一步走到门,她望了望腰间的大号卫衣,惴惴不安叫住他:“祁缙,等一。”
祁缙回过,眉轻挑,暗光熠熠,半张脸隐没在暗影中,耐心等待小姑娘的半句话,见她结结巴巴,一副要发心脏病的模样,他调转视线:“不小心看了一,次不要这样了……”
祁缙低,视线扫过少女的清甜笑靥、胀鼓鼓的乳和被卫衣束到紧紧的腰,他眸光晕沉,神态慵懒,唇角微勾:“明天见。”
从那日以后,两人之间的那层纱被无声破,关系悄然发生改变,纵使祁缙平日像个冷面阎王,极少言语,初染也愿主动攀谈。
阳光朝少年迎面扑来,在他额前短发洒碎金,穿透他汗湿的白衬衫,浸极富生命力的深麦泽,勾勒双臂、肩背和腰的结实线条,最后拉成斜后方的一长长金影,仿若被上帝亲吻过。
他生的大,站在地面就能用扫把碰到天花板上的蛛网,加上动作捷,很快就打扫完毕。
“……你、你刚才有没有看到……”脸红得像要滴血,却始终问不半句。
“算了,他们班可在五楼,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你一上一铁定要迟到。”初染声阻止,大不了拿本别的书糊过去,或者……
语调平淡,像在讨论天气,更躬俯近她的白耳廓:“没有人会知。”
“祁缙,我的课本被别班同学借走了,你等可不可以和我一起看看。”她轻声问旁少年,对方瞥她一,微微颔首。
语文老师步教室,不知被踩到哪一弦,他今日面极差,活像被人欠了五百万,挥退讲台旁的值日生:“开始上课!”
“这陆明宇的同桌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没有把书还给我?”她扭问封媛,见对方正一脸为难地盯着手机屏幕。
“扫把给我。”祁缙用卫衣围住她的腰,打一个结,拿过扫把。
“哎呀就是,我给他发消息了,还没回我,急死人了,脆去一趟他们班——”封媛急急起,准备往教室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