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掂了掂袋,不重,没猜错的话应该都是家里寄过来的换季衣。
敢这么肆无忌惮叫她名字的人很多,但喊的每一字都带着暴躁的,二十多年来她都只认识一个。
阮清梦仰起脖,“我祖宗。”
“我问你,他是谁。”
贺星河的脸瞬间沉了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气急:“阮清梦!”
她松了气,总算可以逃开背后恼人的视线了。
“次记得把地址发过去,别每次都让我跑!烦死了!信不信次我直接把你衣服给扔了!”
梦里的人事变得多少诡异,阮清承这暴脾气倒是分毫不改。
阮清梦不搭理他。
这件事,就是在她尚且未曾死心的时候,在梦里都不曾肖想过。
阮清承和她同个年段,只不过他读的是S大隔的Z大,两个学校很近,以前他的确会经常来S大找她。
走了没多久,熟悉的寝室楼就现在前。
“我等了你多久你知吗!”阮清承重重哼了哼,不耐烦地晃悠了手里的黑塑料袋,“快拿去,重死了!”
“阮清梦!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贺星河提起那袋,语气危险:“这里面是你的衣服?”
她往看,蓝黑球鞋熟悉的不得了。
一声音带着穿透网线的力,直击耳膜,熟悉的人影站在不远,气冲冲地对她大声吼。
阮清梦无言地看着她消失在视野里。
……
刚走两步怀里突然一轻,黑乎乎的袋被人提起,挡住了视线。
阮清梦目送他离开,怀抱着大号黑塑料袋,震惊到无以复加。
“……”
阮清承拐过小消失,阮清梦无语地抱着袋转。
一样的场景再一次上演。
阮清梦差气得骂人,指指着贺星河的鼻说:“你有抢女孩衣服的习惯是不是!”
阮清梦眨眨,“清承?”
我哪样了?
阮清承走了两步过来,把大袋递给她,“拿去!”
怎么可能。
阮清承皱着眉嫌弃地挥挥手,袋一就算任务完成,迫不及待地转离去。
阮清梦真没想到,在梦里居然还能见到阮清承。
阮清梦很不优雅地翻个白,伸手扯了塑料袋边缘,“还给我。”
他咬牙切齿,“你非要这样吗?”
贺星河提着巨大的黑塑料袋,面不善,巴朝着阮清承离开的方向努了努,“他是谁?”
他对她而言,是最耀的星河,也是最遥不可及的天上月。
阮清梦接了过来,抱在怀里沉甸甸的,“这是什么?”
凉风阵阵,小两旁桂花树散发淡淡清香,这样的夏末秋初惬意怡人。
祖宗永远是她祖宗。
贺星河喜她?
“你的衣服。”阮清承甩甩手臂,“老阮忘记存你学校地址,寄给我让我拿给你。”
,“我就不当电灯泡啦。”
阮清梦扯了扯僵的嘴角,手指攥紧包带,装作看不见他,加快脚步往寝室楼走去。
“不。”
贺星河双手兜,依据保持原距离,迈步跟上。
神啊,既然这是我的梦,你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祖宗也了来。
偏过去看,那影也停了来,她不动,他就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