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送他去国,想办法治疗,不能再让他疯去。”
在经历了那场惨烈的车祸和截肢以后,因为创伤后遗症,引发了神分裂症。
以前严谨行问过贺星河一个问题,你说外国的月亮和中国的哪一个圆。
然后他就被送来了这里。
“那天车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我、庆庆,没有其他人。”
可是现在他却有心思琢磨起这个问题了,他想他能够回答严谨行,外国的月亮和中国没什么区别,外国的医院和中国一样也都是一若有若无的消毒味。
他的时间似乎在某个时刻了暂停键,每天闭上睛前,是在这个封闭病房里,张开睛后,也还是在这个封闭病房里。
半晌,他真的像个疯一样冷冷地笑起来。
说着说着又是一声烦躁的叹息。
父亲沉默了会儿,同意了。
额的渗汗,他不敢用力呼,只能痛苦地煎熬着。
“这是我们班的相册和名单,你看看有没有你想找的人……我说过了,当时车上只有你们三个
那条小锯掉了,他已经是个残疾人了。
这种痛贺星河已经熟悉了,可还是没有办法忍受住,咙里发疼痛的嘶吼,额神经动,双血红血红。
他臆想了一个不存在的人和一堆所有人都说没发生过的事。
“去国吧,”她说,“去国外接受治疗,也许会好一。”
“2013级会计专业,一共三个班,不是两个。”
贺星河番外<清梦压星河(刀留糖)贺星河番外
他像个原始的动一样挣扎,脑倒清醒,反反复复都是当初车祸以后听到的话。
贺星河觉得这个问题十分智障,没搭理他。
原来所有的医院都是这个味,包括神病院。
“你说……星河说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女孩,会不会……”
霎时的疼痛让他狠狠皱起眉,每一个截肢的病人都会经历幻肢痛,他也不例外。贺星河手掌用力到青筋一暴起,脸肌肉扭曲搐,浑都颤抖,意识往前倾倒靠在右上。
“嘶――”
“你说你记得有个女孩,那你总要说她的名字,不然我们怎么帮你找……”
贺星河手指攥紧了的床单,指节用力到泛青泛白,他深一气,觉若有若无的消毒味在鼻尖安营扎寨,让人透不过气。低,额前的刘海长到盖住睛,刮在,很难受。
“我们寝室只有我和心婷,一直都是双人寝……”
现了严重的问题,不由一声叹息。
“我贺有臻的儿,绝对不能是个疯。”
贺母的睛都哭得红,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怎么就会得这种病呢。”父亲皱着眉,说这话的语气半分凌厉半分失落。
刚开始贺星河还会试着反抗,试着去计算每一天的日,后来就放弃了,因为完全没有意义,他所的一切在别人看来都带了疯癫的味。
贺父掐灭烟,怒目圆睁,“怎么可能!他说来那是谁了吗,而且那天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车里只有三个人,你听听他一直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他伸手,摸到自己左边的,从大顺着往,摸到膝盖,膝盖以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