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得上门拜见你父母。”贺母揽着贺有臻的手臂,细声:“他们把这么好的女儿嫁给我们家,是星河的福气。”
她的父母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工作狂,心思全在事业上,女儿结婚这种小事,惊扰不到他们二老。
阮清梦觉得他在逗自己,睨他一,撇撇嘴没理他。
他看着她,在她额角落一个吻,唇过肤,浅尝辄止。这时的阳光特别好,车里有闷,司机开了窗,寒风随着清新的空气来,风里四散着尘埃,在碎影光中飘扬,他们靠的近,彼此能受到对方的温和呼,恍恍惚惚竟像极了那年夏天,满室旖旎的杂间。
那时他第一次对她表白心迹,对她说了你。
阮清梦被他揽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想起餐桌上的对话,不由慨:“说起来也很久了,可我怎么觉真的就才过了两天似的。”
阮清梦:“他们工作很忙,要年后才有空。”
阮清梦:“爸,妈。”
所有未知的年月里,每一分,每一秒,他们都将携手度过,年年复年年,岁岁常相见。
“那不会。”他摇摇,“我就比你大一。”
妈妈吧。”
他嘴上没说,但阮清梦觉地到,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父亲的看法,纵使他的父亲脾气不好,独断专行,但他仍将他视作世上最亲密的人之一,刚才贺有臻不算应承的应承,承认了她的份,也认可了他的选择,他们的婚姻。
“那就年后再说吧。”贺母柔声:“今年一起来过年吧,人多闹些。”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生活的节奏走向宁静。
“说得好像你很老了一样。”
“还好吧。”他直,让她靠的更舒服,手指刮着车窗上的花纹,笑意浮上底:“反正以后还有很多时间,两天和两年都没有区别。”
原来命运馈赠给她的这份礼,其实是无价之宝。
贺母拉着阮清梦又说了好一会儿话,从他们相识的过程到贺星河求婚的过程,事无巨细地问了过去,好在很多事发生在大学里,她模模糊糊地应和着,挑几件讲给贺母听,她听得倒也开心,走的时候拉着贺有臻送他们到门。
阮清梦怔然。
贺母应得响亮,手在底使劲掐贺有臻的手背,他才鼻不是鼻,睛不是睛地哼了声,算作应答。
可能每个男孩都是这样,嘴里没办法说对父亲的敬仰,可心里永远将他视作一座山,开始是攀附,后来想征服,到最后当男孩成长为男人,只想和他和谐共。
贺星河却是一本正经:“对年轻人来讲,只会嫌时间过得太慢。”
贺星河打开车门,让她先坐去,自己再坐来,啪地关上车门。
呐,你看。
贺星河搂着她慢悠悠往车方向走,他其实走路很稳,今天像刻意放得慢了,似乎很享受这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
“怎么没区别,”阮清梦好奇,“区别可大了。”
阮清梦靠着他肩膀,嘀咕:“那你也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咯?”
阮清梦说好。
车启动,他方才回答:“因为你还很年轻。”
他的怀抱这样真实,他们还那么年轻,还有很远的将来和很长的以后。
贺星河:“反正以后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