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过后,车厢极度变形,人的躯也是。
“是啊,怎么不记得,那辆车在十几年前发生了事故,跟一辆货车相撞。”老人似是有些心悸,“死了很多人啊。”
纪韶不知自己是摆着什么样的表从女生手里把那个创贴接住,裹上手指,他突然觉得如果对方真是鬼,也不会加害他。
“这车次跟以前的一辆车就差一个数字啊,你还记得吗?”
“列车员失手打死乘客的那次?”
“没过多久,不知是谁说杀人了,大家都乱跑,然后通知是雾霾,车停着没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的死了,是磕在……”那人指指池方向,“就那里,当场就死了,后来又死了个列车员,就是把中年男人打死的那个……”
唯一不受影响的纪韶好像看了一场血腥大片,临其境。
中年男人对着杯呸了一,“想喝好茶叶就是不行,没指望了。”
中年男人看着窗玻璃,“雾霾天就是不好,太不安全了,鬼知司机什么时候就看花了。”
对面是两个老人,没有什么留两条辫的女生,也没有穿中山装的男人,四周的人都不是纪韶见过的那些。
“我有个亲戚在那辆车上,是极少数受了重伤,活了来的,她说一开始是一个女列车员推着小车往过里走,跟几个男的发生争执,互骂的很激烈,列车长带人过来制止,结果双方打起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就被一拳打中要害。”
“亲戚还去找列车员问那个中年男人的况,但是没有一个准备的回应,都被糊过去了”
其他人都兴趣的听,放整理行李的动作。
不止他,其他乘客也注意到了。
“你的手血了。”
一个老人忽然哎哟一声,“就是今天
“当时那个中年人被拖走,大家都以为他没多大事,也事不关己,我亲戚是个医生,她说她怀疑那一已经把中年人打死了。”
突然,蜂拥的警报声刺耳,在人们的慌乱无措中,车遭重撞。
韶觉得自己是吓新度了,他竟然淡定的听着中年男人和女生聊天,你来我往。
过一边有个人话。
中年男人掐着烟,“我去看看。”
纪韶的面也跟着了一。
血泊里的女生突然慢慢的蠕动,纪韶瞪着睛看女生挪到自己脚边,血淋淋的手抓上他的。
女生善意的笑了一。
纪韶猛地睁开睛,他在车里,周围的乘客正在往架上放行李,闹哄哄的。
耳边细柔的声音打断纪韶的思绪,他抬,一个创贴递到他面前。
刚上车。
“我……想……再……看……看……他……求……你……”
纪韶连呼都忘了。
中年男人夹着烟回来,“活该。”
两个老人在聊天。
他看着前一刻还在埋怨茶叶味差的中年男人被撞飞到另一边,那个女生躺在血泊里,腰凹陷去,像瘪去的球,肉混着挂在外面。
纪韶的余光扫向中年男人,那列车员就是参与打斗的几人之一,给了这人一拳的那个。
车门那边的休息室,几个列车员神慌张,一副惊吓过度的样。
很快,纪韶听到议论,死了个列车员,说是心肌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