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老实招供,看什么视频?你自己的案,你自己不清楚吗?”两名警察只问,本不理会他的诉求。
看见特释令,他们更加气急败坏,
审讯室里,两名警察正在审问梵伽罗,态度说不上恶劣,但也相去不远。他们不给他喝,也不给他舒适的椅坐,还用惨白刺的灯光直直照着他的,又将他的双手和双脚拷在沉重的铁球上。
他指尖动了动,想释放磁场,借由这两名警察的记忆和双去了解外的世界,却又忽然打消了这个念。
“撒谎!昨天晚上九半,你在xx路杀人,监控视频清晰地拍了你行凶时的过程。说,你为什么要那样?活吃人心对你有什么好?”两名警察一来就给他定了罪,然后直奔杀人动机。
他本就没意识到这个房间里不仅仅有他自己和这张桌,还有两个大活人。而他的这种态度,无疑是最气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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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炽灯离梵伽罗的脸很近很近,近到灯泡散发的度几能烧焦他的发尾。但他却能睁着,直视这刺目的光,瞳孔未曾分生理的泪,更未曾显现慌乱、焦躁、迷茫等绪。
“昨天晚上九半,我在家。”他不疾不徐地温声叙述。
梵伽罗忽然对这张桌充满了兴趣,竟把磁场分布于它的表面,借由这些纵横交错的刻痕,去了解它多灾多难的“过往遭遇”。
他好不容易成为灵者,拥有了向上爬的底气,又岂能摔倒在刚起步的阶段?
“说,昨天晚上九半你在哪里?”其中一名警察狠狠拍打桌面。
行差踏错,导致首长对他留了不好的印象,那他的仕途便会遭受到毁灭的打击。
梵伽罗意识到,这些人不是来审讯的,而是来给他定罪的。他们只想赶紧让他在定罪书上签字,不会听取他的任何一句话。他本不知那三桩案的况,又失去了自由,如今已是两一抹黑,什么都无法获悉。
这样一想,负责人只能打消早前制定好的计划,准备边走边看。
梵伽罗的嗓音还是那般低缓:“你们能让我看看那段杀人视频吗?”
于是,当宋睿带着那张特释令走审讯室时,两名警察已经气疯了,正摔杯、踢板凳,就差上手打人。若非那张审讯桌被四个螺丝钉固定在了地面上,他们最想的其实是掀桌。
他酝在指尖的磁场悄无声息地敛,双眸低垂,专注地看着审讯桌。这张桌真是多灾多难,上面布满了划痕,划痕里还卡着一些黑褐的污迹,仿佛是涸的血,又仿佛是溅落的墨,也不知是谁留的。
他平静的表渐渐变成了兴致盎然,却本没去听两名警察满带偏见的质问。他们在他耳边咆哮、嘶吼、呐喊,得到的却只是一抹赏心悦目又安详淡然的微笑。
他坐在这里,冷静而又沉稳,即便双手坠着沉重的铁球,也能轻轻松松地交握在一起,置于膝。他甚至能翘起二郎,漫不经心地晃一晃,视满的负荷如无。
是愤怒到绪失控的警察?亦或者哪个倒霉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