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我想了一百多年才想明白，只可惜宋恩慈不明白。她本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梵伽罗，你是故意的，对吗？你安排了我的命运，也安排了宋恩慈的命运，甚至于还安排了自己的死亡和复活。你什么都知，你肯定什么都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荒唐的方法戏耍我们，让我们陷这样长久的痛苦？你让我死个明白！”

当时的张文成已经病得快死了，却又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仿佛一瞬间找到了活着的觉。后来他为什么会想要杀死他呢？为什么会与宋恩慈联手，走上这条不归路呢？

张文成差笑岔气，中一阵一阵咳血，末了长长叹息：“梵伽罗，我真想知宋恩慈见到你还活着，是什么样的表。只可惜她躲得太好了。梵伽罗，我以为再次见面，

张文成张了张嘴，却只是吐一血沫。他找不到语言来反驳这句话。

梵伽罗半蹲去，用细长的指尖隔空描绘着他前的那朵晶兰，平静地问：“盗走玉佩、杀人灭、叛师门，难都是我你们的吗？”

“宋恩慈想要天派的掌门之位、想要师父的偏、想要名利、想要成神；而你想要活着、想要长生、想要凌驾于这一整个世界。你们想要的太多了。而我想要什么，你们知吗？”

当时的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袍，歪着脑袋，眯着睛，笑盈盈地看过来，被烈日照亮的脸耀一片华彩，红唇微张，嗓音却像初刚化的雪一般清：“张公，借您家的宅邸借住几天可好？”

为了解开诅咒，他和宋恩慈分扬镳。她了她的圣女，他当了他的怪……

费，于是你就把我和宋恩慈摆放了去，变成了新的笼中鸟。”

张文成颤声问：“你想要什么？”

梵伽罗收回指尖，慢慢站起。

可最终，他们又得到了什么呢？他们的确是活了，长长久久，但他们的却一天比一天虚弱，一日比一日衰老。直到此时他们才骇然地发现，原来长生不等于青永驻，他们许的愿望，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诅咒。

恍惚中，他想起了与这人的第一次见面。

梵伽罗勾了勾唇，轻声：“我想要毁掉所有像你们这样的人。”

是因为**啊！活着的**最终战胜了，让他蛊惑了宋恩慈，与她一起联手，了那等良心泯灭的事。但如果不是梵伽罗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生了这种**，他们不至于跨那一步。

梵伽罗曼声答：“殊途，却同归。”

张文成像冰雕一般冻结在原地，腥红双瞳睁得大大的，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为可怕的妖鬼怪。

“殊途同归，殊途同归，所以我现在的场，将来也是宋恩慈的场？哈哈哈……这真的太可笑了，哈哈哈……梵伽罗，你果然什么都知，我们谁都逃不你的手掌心。可怜宋恩慈还以为她赢了，哈哈哈……”

回忆到这里，张文成又笑了，一声接一声，仿佛快活极了。笑罢，他仰着脑袋追问：“我和宋恩慈选择的这两条路，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