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你里,她什么都是对的。你想如何她,那是你的事,旁人不着。”
更何况这一段记忆不仅仅包了九位掌门临死前的目之所见、耳之所闻,还留了他们那时的心之所想。
梵伽罗用细长的指尖把闪耀着血光的法阵,以及站立在法阵外的这一个个表狰狞的人划拉去,喟叹“哪怕犯这样的滔天罪孽,宋恩慈也只是抛洒了几滴廉价的泪,然后就心安理得了。”
“但可怕的是,你的这种教育方法,让宋恩慈逐渐产生了这样一个定不移的认知――我所的一切,永远都是对的。”
“杀了我,拿走了宝,她觉得那是在替你清理门。杀了九位掌门,启动禁术,她又觉得那是在守护门派至宝。她照你的教育方式,不受半挫折、
天派的门徒一个个地着冷汗,颤着,垂着脑袋,恨不得原地消失。唯独玄诚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如霜面不见丝毫改变。
众人瞳微闪,纷纷醒转,再看向天派众人时,目光已经完全变了。
玄诚漆黑的眸里无波无澜。
“也因此,在旁人看来堪称恶毒的行为,在她中不过是正确的选择。”
只转瞬间,曾经的玄门第一大派就变成了玄门第一耻。
经由九位掌门的濒死记忆看清了当年的真相,态度大变的不仅仅是别的门派的手,还有天派自己的门徒。
公把她的脑袋压自己怀里,柔声安,“别哭,别哭,这些人都是来杀人夺宝的,你只是在护宝,你没有错。”
两人在漫天血光中拥抱在一起,男的俊无俦,女的倾城绝世,画面看上去那么。而这段记忆也定格在这一幕,然后慢慢退去彩,变成灰的光消散。
常净大师双手合十,缓缓跪倒,开始默诵渡亡经。宽容如他,也没有办法对那样的罪行说“放屠刀立地成佛”的话。就是,没有度化的可能。
陷这段记忆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切会到那种无法言说的仇恨和血缓缓的痛苦。他们既是旁观者,也是亲历者。他们对宋恩慈的恨,绝不会比那九位被献祭了阵法的掌门更少。
梵伽罗隔着人群与他对视,徐徐开“师父,张公劝宋恩慈的那些话,你听了会不会觉得很耳熟?”
看见宋恩慈用极端残忍的手法杀死梵伽罗,还着泪说一些假仁假义的话,九位掌门又是鄙夷又是心寒;待宋恩慈转过一面说着歉的话,一面割破他们的咙时,这鄙夷心寒就都转化为了滔天恨意。
梵伽罗继续“每一次,当宋恩慈因为犯错而泪时,你不也是这样劝她的吗?她摔倒了,你告诉她是因为地不平;她失去了灵之位,你告诉她是因为我不该现;她术不,输了比试,你又说那是别人以大欺小,胜之不武。总之,她从来不会有错,错的一定是别人。”
长生和长真等一众小辈已是羞得连都抬不起来。知非长纵有再多的脏酝酿在肚中,现在也泼不去。能有什么证据比被害者自己的记忆更有说服力?
第二百七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