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泽断断续续地背诵：“……孤独一人也没关系，只要……只要能发自心着一个人，人生就会有救。”他睁开，目光没有焦距，他再次念了一遍这句话，像是要求证什么。“这是村上树说的，这种大师，应该不会骗人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说我喜你，已经喜了很久了，你愿意接受吗？”

“你能接受他喜女人，却接受不了他难过，你要天真到什么程度才算完？”

那双梦寐以求的手覆在背上，随意一游走，米盛的背就战栗起来。他脸上带着红晕。那手顺着他的背，一直摸到他的尾骨。米盛觉了起来。他跨坐在陈星泽上，迎着月光俯，吻了陈星泽。“……吻我，小鬼，别想他们了，吻我。”

陈星泽在梦中呻一声，米盛紧张得脸上发红。

米盛怔然。陈星泽抱着自己的，“我不后悔，结果不好也没事，我不后悔……我希望陆昊也别后悔，我不想他后悔……”声音愈浅，似近沉眠。

你骂他傻，那你想让他改变吗？

他似乎永远交往着不平等的。

你真的想让他改变吗？

“行吗，小鬼，行吗……求你了，答应我。”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了，越说越激动，米盛倾过去，捧着陈星泽的脸颊，细细亲吻。

“这里用过吗？”米盛解开陈星泽的腰带，手隔着，从柔的袋开始上抚摸，力不轻不重

他们的吻里有的酒气，将一切熏得梦幻泡影。

一整日，看了那么多悲惨场景依然无动于衷的米盛，此时终于动了。

也没有。他贴近陈星泽，说：“那你吃一堑长一智吧，听我的话，今后不要再走老路了。你看你现在多难受，后悔了吧。”

米盛俯在他旁，“什么？”

“我答应你，如果你接受我，我以后再也不乱来了。我会去找个普通的工作，挣得不多也不要紧。我会把你伺候得很好，绝对不会让你这样哭。”

米盛在心一遍遍细数陈星泽的傻，然后问自己。

他靠近陈星泽，声音轻轻地问：“……小鬼，你有没有想过，找个同类在一起？”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漂泊已久的旅人被少年纯白的怂恿，终于坦诚了自己的心声。

陈星泽的呼变重了，米盛的手放到他，只在周围摸了摸，陈星泽就全然起，他更用力地抱住米盛，像要祈求更多。

陈星泽睡得不安稳，他觉有谁在扰乱他的梦境，但那人又很温柔，像是天鹅绒的被，让他不由得伸手抱住，抚摸。

陈星泽本能回应，米盛再也忍不了了，他起，带起唇边的银丝，嘴唇湿涨红。他解开衣衫，清瘦的上伤痕累累。他的手轻轻搭在陈星泽的肩膀上，像趴在主人上的猫咪一样，轻轻地，慢慢地，磨蹭彼此。

好像除了陆昊，之前还有个叫什么林的，他听陈星泽一脸蠢相分享过那些事。

为了让陈星泽快些睡，米盛早早就关了灯，现在只有月光照在他上，米盛看着鸟般蜷缩的少年，静默半晌，一个复杂的表。

陈星泽似乎没有听这句话，他在脑中本能地搜索能帮自己抵御痛苦的方法，最后喃喃：“书、有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