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泽的在发抖,以前他为尤小林和陆昊他们难过时也会颤抖,但那种颤抖说起来更像是温室花朵没事找事将枝条伸到窗外,结果不小心被冻伤。而此时此刻,则是有人行掀开了温室棚,让他赤于狂风暴雪中,着他认清一个事实。他荒废了自己
“对不起,我没考好。”
这个冬天注定让很多人难受。
他坐着发呆,没过一会,衣兜震动起来,米盛很快掏手机,然后失望地发现并不是陈星泽。米婕促他快回家,过两天她就要搬走了。“妈妈边不能离开人,你要是必须工作的话,就请个保姆来。”刚放电话,手机又震起来,这回是Jo,米盛理都不理,直接挂断。
陈星泽一共报了四所学校的音乐专业,但刚考完第二场,吴行芝就将陈星泽叫回去了。
吴行芝在音乐圈里人脉甚广,她很快就打听到陈星泽的成绩。
静了静,吴行芝又说:“说真的,其实我一直都在等着,等着看你以这样的学习态度过完三年,最后会交上来一张什么样的答卷。陈星泽,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吴行芝越说声音越大,“你要真是傻我也认了,但你傻吗?”她将手里陈星泽的作曲复印谱狠狠摔在地上,“你连三年前的平都不如!你想怎么解释?!”
除去那并不温的温柔乡,陈星泽还有更多的事要面对。他到家时是周二,吴行芝和陈河平日工作繁忙,周末都很少在家,更别说是工作日了。可这天,他们双双请了假,专门等陈星泽回来。
吴行芝着谱,说:“陈星泽你扪心自问,爸妈迫过你吗?我从来不你去什么,因为我知人如果不自己醒悟,就算拿鞭也不会有息。你不想去补习班,我就不让你去。你不想住校,我就在学校边给你租房住。你从小到大什么要求爸妈没有满足,你就这样回报我们?”
陈星泽脸上仿佛烧着了,他虽不像陆昊那样着金汤匙长大,但他的生活比起大多同龄人也更为惬意自由。父母一直用偏西方的教育态度培养他,以鼓励为主,在他的印象里,吴行芝从来没对他说过这种话。
他休息了一会,拿来药房买的膏,去洗手间给自己上药。
陈星泽的考试简直糟糕透。其实他早有预,毕竟在最关键的时刻,他的心思都没有放在学习上,老天在某些事上还算公平。就像明知会打败仗还不得不上场的士兵一样,陈星泽在考场上冷汗频频,连最基础的音也听不准,他一直盯着时间,祈求折磨快些结束。
“不用考了,收拾东西回来。”
“你说吧,考试是怎么回事?”吴行芝说,陈河坐在沙发里烟,这样的氛围让陈星泽发紧。
了十几分钟,才多加了个盒。而现在,这细密的双层包装却让他本来就欠佳的胃变得更差了。
吴行芝手持一卷复印谱,说:“这是没考好?我跟王教授要来了你在考场上创作的协奏曲,要不要我来弹一遍你自己听听看?”
他趴在桌上,灰棕的瞳孔望着窗外。北方的冬天太萧瑟了,一扫过,如同去了的老照片。米盛闭上,腰本来疼得快要折掉,但在这样的环境里,似乎再怎样的疼痛也都麻木了。
陈星泽羞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