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盛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薄唇紫青，依旧难以相信这样的结果。他不知，变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这两天一直失心疯，我都没跟你说。”Jo双手兜，站在米盛背后。“宋柏杨联系我了。”

“可我有话跟他说，我得跟他谈谈。”米盛一遍遍地重复着同样的话，声音越来越轻，他抬，恳求地望着Jo，“你让我去找他好不好，就这一次，找不到我真的放弃了。”

殊不知仍旧一场空。

米盛没说话，他在校门垂站着。他的外套薄厚适中，但因为材过于清瘦，看着就像只裹了一层纸一样，单薄得如同路旁枯萎的松枝。

“所以去年他找来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你。我不是劝你跟他复合，宋柏杨确实是个混，但你也别跟生活过不去。你就把他当成喜文，你们各取所需，等把这段时间熬过去了，你也可以另打算。”

“米盛！”Jo恨铁不成钢地着他的胳膊。“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不就是个梦而已，那你现在就醒醒吧。你跟他差了这么多岁，你觉得他有可能跟你想到一起去吗？”

于是Jo陪米盛一起来到陈星泽的城市。米盛不知陈星泽的住，就去他的学校等。那时陈星泽被吴行芝带着去见乐团老师，去了很长时间。米盛在学校门蹲，偶尔也会问到陈星泽的同学，但他们跟米盛一样，都不知陈星泽在哪里。

米盛愣愣地望着校园。

雪地像是镜面，照了他那颗外中优柔寡断的心。

“其实不是第一次了，去年的时候他就联系我一次，想找你，但我拒绝了。今年……”Jo顿了顿，又说，“今年况不太一样，你妹妹搬走了，阿姨边时刻需要有人照顾。你肯定不能像从前那样一连几个月上外面跑工作。宋柏杨虽然混得也不怎么样，但好歹工作稳定，生活还是有保障的，你跟着他会轻松很多。”

Jo同米盛一路走来，将他的痛苦看得真真切切。

堵在酒吧门不让他去，他一样样给米盛列举他应该的事。“你工作室的活压了多少，给你妈妈找好保姆了吗，这么多事没完你还要去找那个小孩，米盛，你冷静好不好。”

米盛顺从地，“好，我知。等我跟他谈一谈的，谈完我上就去这些。”

等了一周之后，Jo忍不了了，“你要接着在这浪费时间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如果那晚我没让他喝酒就好了……”他开始行找寻理由，如果没喝酒就好了，如果没表白就好了，如果没上床就好了，如果没那么投就好了。

“本来这些天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事告诉你。但看你现在这样，我也没得选择了。米盛，十年前是谁说绝不会再傻事了？”

米盛肩膀颤动，一时间，Jo觉得他更为萧瑟了。

“我以为轮也该轮到我了……”

米盛没有说话。

学校正在上课时间，有种静悄悄的肃穆，有一瞬米盛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如果那小鬼没那么温柔就好了。

米盛没有回，“跟着他，你忘了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当年遭遇背叛，他信誓旦旦说绝不重蹈覆辙。之前见那小鬼时，他也说绝不会被小屁孩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