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小姑娘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啜泣。“幸好你发现了，不然真的惨了……可她又没发病，到底为什么要自杀。”

上好药，天已蒙蒙亮。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折磨，饶是陈星泽再壮也心力交瘁了。明天开始就是期末考试周，陈星泽必须回学校，他看看时间，现在刚过五，他计划小睡一会，上午赶回去。

如果真是这样，陈星泽无法想象米盛将来要如何回忆这一天。

米盛一晕，场面再度陷混乱。医生为他检查，说是急火攻心，没有大事。医院半夜暂时安排不空病房，陈星泽就抱着米盛去输室的病床上休息。

王姨走了，陈星泽坐到床边。米盛睡觉的姿势很缺乏安全，抱着。陈星泽轻轻摸了摸他的发。

亲久违地给他了八宝饭，还换上了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临走前温柔地对他说：“好孩，累了就休息，妈妈来帮你分担压力。”

陈星泽洗了三四遍手，用指尖为米盛涂抹。原本这种细的活不适合男人，但此时陈星泽的心比绣花姑娘还要细，他演奏母亲乐团里那把两三百万的小提琴时都没有这么小心过。

王姨：“好好，我这就去拿。”

米盛冒虚汗，耳尖鸣，他想着想着，画面就浑浊了，声音也糊了，最终再也持不住，一，晕了过去。

如果他没陪米盛母亲说那些话，如果他没灵光乍现想起吴行芝和赵珊，甚至如果他稍微站歪了，没与米盛母亲对视上，那她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走了。在睡梦之中，在儿跟人的争吵声中，告别这个世界。

小姑娘：“院长怎么还不来，我要辞职，我再也不想跟神病人打交了。”

米盛睡觉喜溜边，床空了一分，陈星泽小心躺上去。他原本想着

第36章

那小姑娘不懂米盛母亲为什么要自杀，他懂。他知米盛也懂，但他宁可米盛不懂。带着这复杂的，陈星泽探过去，替米盛母亲在米盛额上亲了一。

陈星泽叹了气，回到输室。王姨正在照看米盛。王姨年纪不小了，一夜未眠让她形容憔悴。陈星泽说：“你休息一吧，我来照顾他。”王姨睛得睁不开，她抚摸米盛的脸颊，声音嘶哑：“这娘俩命真苦，到底有什么坎过不去。”

那个护理的小姑娘也一夜没睡，此时筋疲力尽蹲在墙边。现在已经没人有力埋怨她了，大家都在后怕。

或许是受到安，米盛动了动。陈星泽发现米盛一直用嘴巴呼，鼻似乎不通畅。他碰碰他的嘴唇，裂起。陈星泽去找值班护士想买唇膏，护士说现在药房还没开，给陈星泽拿了一小盒凡士林油。

陈星泽低，手在太阳上。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都会好起来的。”陈星泽嘱咐王姨，“你先回家吧，休息一，米盛妈妈要住院一段时间，明天你把日常要用的东西拿过来。”

一整晚都是陈星泽在忙前忙后。手术和救护车的费用是他付的，术后的住院事宜也是他安排的，甚至连医生讲的护理方法都是他一句不落记的。等这一切忙完，已经后半夜四多了，陈星泽一屁坐在医院走廊的凳上，使劲了脸。

陈星泽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