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杨默不作声地看着。
他从地上爬起来,来到门,紧紧住米盛的肩膀。
米盛回,宋柏杨坐在地上,捂住脸。
米盛回,笑:“宋老板要是觉得吃亏了,说个数就好,我还给你。不过别太多,你了解我,太多我是会赖账的。”
门见山:“我是来跟你别的。”
“当真的?”
“米盛,我边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我知你恨我,我也不要求你什么,我给你钱,你想怎么生活都可以,想跟谁在一起都可以,只要我回来的时候你过来就行,好不好?”
米盛无言半晌,起:“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这些的,今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你多保重。”
米盛说:“我想了很久,到底还是对你说不‘谢谢’,那就只说‘再见’吧。”
宋柏杨勾了勾嘴角,又开始倒酒,懒散:“我今天第一见你,就觉得不对劲,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宋柏杨思考状,一拍大,“老树开花?哈哈哈!”他大笑起来,米盛面无表,宋柏杨看着他细长的睛,抿了酒,说:“跟谁睡了,睡得都焕然一新了。”
米盛说:“我周就会搬你的房,工作我也会跟卫康交代好。”
这耳光扇得米盛晕目眩,他捂住脸。面对着宋柏杨的雷霆之怒,他竟然笑了。
他刚好看到米盛垂的神,明明被揍得唇角带血,浑打颤,他还是笑着的。“宋老板,你手轻一。”他气若游丝地说,“别一不小心给我打死了,我这条贱命虽然不值钱,但真没了你的好日也到了。”
他无谓的态度一步激怒了宋柏杨,宋柏杨拳打脚踢,连喊带骂。“你再说一句!再说!再说!”米盛护住,任由他打骂。宋柏杨绪过于激动,打到最后甚至自己绊了一跤,摔到在地。
“不是好日,米盛,我很痛苦……”
“我很痛苦,真的很痛苦,其实早就有人知我是同恋了,他们都在等着看我笑话。我拍戏的时候卫康总是盯着我,让我卖力跟女演员亲,我演得都要吐了。”
宋柏杨没说话,屋里只闻他沉重的呼声,又过了一会,米盛慢慢起,弹了弹上的灰尘。“打够了?打够我走了。”
倒酒的手停住。
“站住。”宋柏杨声音压低,暗警告。“你在上海三年,全是我在花钱,你现在说走就走,拿我当什么人了。”
米盛:“不说?那我走了。”他转,刚迈去两步,就听到后刹那风声,宋柏杨的酒杯准确无误地砸在他上。米盛衣服被扯住,宋柏杨暴地将他转过来,照着脸就是一耳光,怒骂:“我没让你走你想去哪?!”
“你说呢?”
宋柏杨角微,似有怒气。
“不是好日……”
宋柏杨笑起来。“米盛,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说也三十好几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他拿手指了指他,“事要懂得留余地,八字没一撇呢就把所有后路都切断了,这么冲动,这人床上功夫是有多好。”
米盛颇为惊讶,笑着说:“花钱养我跟别人过?宋
宋柏杨声音沙哑。
他一瘸一拐走向门。
他低叹一气,幽幽:“比起耳光,我果然还是喜用拳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