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天第一梦,徒儿无能,怕是要让师父失望了。”
天第一,有什么好呢?
他和折弋一样,都后悔了,只不过折弋后悔的是没有亲手杀死所,而折寒后悔的,是自己真的杀了皎皎。
应该是皎皎改变了他,所以折弋只能让皎皎成为那把能够磨砺折寒的刀,他并非不自己的女儿,他只是冷静、理智、冷淡的分析,皎皎是最锋利的武,折寒面对她的时候,终将一败涂地。
他想皎皎。
他顿了顿,他生前还活着时,还是那个人人畏惧的天第一时,他早已对武功失去了兴趣,在他脑海中,只剩了皎皎,在神智清醒,逐渐找回自我后,折寒余生的每一日,都在对皎皎的思念中度过。
所以他回来了,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再也不让皎皎哭了,他发誓。
是的,他应该这样的,而不是真的照折弋为他准备的路,成为斩断一切缘的天第一。
折寒已经了许多年的天第一,一开始他确实是傲的、得意的,可随着时间过去,这份盛名便化作了疯狂的孤独。
折寒的脾气无疑是非常好的,除却刚开始难民四浪,刚被折弋带回岛上那会心防比较重,之后他很快便了岛上,变得稳重、妥帖,最重要的是,非常温柔。
是个非常非常温柔的孩,无论对谁,都抱着一颗慈悲之心,愿意伸援手。
想的发了疯。
折弋记忆中,这个徒儿哪里都好,天生骨极佳,他又对他严格要求,样样都让折弋满意,惟独一不好,太重义。但若说不好,却也有好,越重义的人,斩断一切的时候,就会变得越,因为他将所有都抛弃了。
他错了事,应当受到惩罚,为人时那数十年的痛苦思念,花苞时连时间逝都失去意义却仍然犹新的记忆――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缠绕着他,他无法忘记皎皎,更无法忘记她在自己怀中那双缓缓失去灵魂,黯淡的睛。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看折寒的表,可一都看不来他有哪里到不好意思了。
姬无病临死前的话总是在他脑海中回――留来,放过去,跟皎皎成亲,生他十个八个大胖小,带着胖小们一起来给折弋那伪君上香,气得他九泉之都不能安宁。
皎皎她多么想要他回到她边,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他却不懂。
不希望折弋再什么让皎皎难过的事,留他一条命,就让他这样苟延残的躺在床上度过余生也好。
所谓的天第一,不如皎皎给他的一块糖糕。
“师父这是什么神?”折寒将衣服给折弋穿上时,看见他满是怒火的睛,声音冷淡,“怎么,师父想杀了我?很可惜,当时师父没能及时手,以后恐怕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折弋的珠几乎都要瞪来,换作过去对师父恩德无比信任的折寒,一定会担忧无比,可现在这个折寒,他是从荒海归墟来的怪。
折弋听了折寒的话,气得睛瞪大,很想说话,可他什么都说不来。折寒见他如此,温和提醒:“师父别担心,以后数十年,你都会这样过,皎皎很快就要及笄了,待她及笄,我会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我,我若是有幸娶到皎皎,一定与她夫妻恩,师父也很想看到这一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