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漪问君汝:“是来了新的客人么?”
俩人过了几招,时绛看了抚琴之人:“这是我胞弟时青
萧漪心疼不已,扬手想去抓时青的衣角,但无论如何都抓不到,明明那块柔的缎近在手侧,却仿若远在天边。
萧漪虚弱地笑:“化我之人曾说过我会死于这次天劫,我半不在意,死了也就死了,却未料想,竟是没死成。”
突地,时青又哭了起来,清泪了半刻,变作了鲜血,染得一藕的缎开了数不尽的红花,他一面哭,一面:“萧漪,是我对不住你,你不要怨恨我……”
萧漪,又问:“我昏迷了多久?”
再见到抚琴之人,是用早膳之时。
时青半瞧不见他的状,寂寥地笑:“我之一生,别无所求,唯一所求,求而不得,萧漪,你是我的劫数……”
“我天劫前曾来求你救我命么?”见君汝了,萧漪疑惑,“我为何要如此?”
君汝奇:“萧漪,你若是不想活了,为何要来求我救你?”
“那就失礼了。”时绛朝着萧漪袭了过来,直脖颈。
君汝以手探了探他的额,叹息:“已有足足四十七日。”
萧漪在狐族一住月余,一日夜里,却听到有人在抚琴。
君汝猜测萧漪或许在天劫失了分记忆,但现萧漪还病着,她半不提,将煎好的药喂萧漪喝了,又收拾了药碗才:“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救活你的,你还未报答我,可莫要去想生生死死之事了。”
站在不远笑:“萧漪,你不喜我是对的,像我这般污秽之人哪里值得你喜,我迫你留在我边,我迫你同我交,你遇上我真真是你的不幸。”
抚琴之人像是与时绛颇为亲密,萧漪不知怎地心里有些吃味,问:“这位公,我与你应是初见罢?我们曾在何见过么?”
时绛拍了拍坐在隔的抚琴之人的手背,向着萧漪伸手,微笑:“许久不见了。”
突地,那人也瞧见了萧漪,萧漪被那人一瞧,不知为何竟觉得心绪大乱,意识地转而去。
君汝,指了指穿绛衣衫的公:“这位是时绛时公。”
君汝见他醒了,低声问:“你觉如何?”
琴声清澈灵动,但里却又着绵绵求而不得的哀愁,他循声而去,行至花园中,瞧见了抚琴之人,那人一藕的衣衫,眉目清丽,蹙着眉,脖颈稍稍仰着,白皙的结,手虽在弦上,双目却放着空。
四十七日,那次本应夺了他命的天劫,已过了四十七日。
“不是的,不是的,时青……”他低吼着,勉力坐了起来,朝着时青伸手去,一时不慎,竟从床上落去,他半不觉得疼,地着气,费了半天的力气,仍半站立不起,索以手指扣着地面,向前爬行着,嫣红的血从他浑上数不尽的伤窜了来,闹闹地铺了一地。他的双臂痉挛了,十指也破开,离时青却还远着。
萧漪再醒来时,人在狐族,君汝在他边照料。
这时,最后一雷落了来,萧漪的手终是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