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杀了，何必要再惺惺作态！”

绛衣公的嘴唇得很，但这度不过一瞬便远了，顾白只觉得心一冷，低首一看却瞧见自己心被刺穿了去。

萧漪颔首，唤“红炎”朝顾白刺了过去。

顾白立在原地，泪簌簌地落了来。

说罢，他捂住四岁孩童的双目：“白，莫要

顾白以袖抹了泪，笑着答：“公，我是白，顾白。”

他说着，唤“青凤”来，厉声：“你若是不走，休怪我要动手了。”

他寻了上百年，把他同时绛走过之，又再走了好几遍。

顾白站起来，发力奔了去，直到双发扑倒在地，才算是停了来。

顾白半不怕，反是缓步走到绛衣公面前，而后覆上了他的嘴唇。

顾白伏在坟冢上睡去了，睡梦里时绛又活了过来，温柔地递给他一个肉包，：“白，吃罢。”

绛衣公吃了一惊，凑近顾白，片刻后，冷声：“你是何来的？”

时青不再理会顾白，一把抱起时绛的尸走远了。

萧漪跟上时青，也一走了，此只余顾白以及埋于黄土的时绛。

过了几个时辰，天亮了。

竹屋净得很，应是有人居住的。

绛衣公撤回剑，毫不留地：“你还不快走，我尚且留了你一气，你若是好生休养，定不会丧命。”

顾白只看了一，便闭目待死。

萧漪再是一击，直冲顾白咽。

时近黄昏，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格外好看，天边飞鸟掠过，清脆地鸣叫着。

末了，他到了藏霞山时绛的竹屋中。

时青像是一字未耳，兀自烧着纸钱。

他捂着肚，脸贴在冰冷的墓碑上，撒：“公，我饿了。”

时青觉察到了顾白，侧首对萧漪：“将他赶走。”

话音落地，并无人回应。

绛衣公觉得奇怪，言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萧漪将剑撤了回来，叹息一声，对时青：“你莫要赶他了罢。”

他决定去寻时绛，是了，时绛是修行了上万年的神仙，天生仙骨，落地即功德圆满，哪里会被他这样轻易地杀了去，时绛定是恼了他，才将他丢弃了，那埋于黄土的应当是旁的人，决计不会是时绛。

他恰巧扑在一片荒草上，荒草叶上已生了珠，珠粘在他的睫上，他一动就划过了脸颊，像是哭了一般。

待所有纸钱燃尽，时青便起走了。

他索躺在荒草地上，双目直愣愣地盯着星空。

不知睡了多久，顾白醒来时，已是满空的繁星。

来人穿着一绛红的衣衫，手中牵着一个四岁的孩童――正是四岁时的顾白。

顾白一动不动，被剑尖削掉了一撮发丝，发丝被风一，丝丝缕缕地缠在了纸钱灰中。

他从天亮等到日落，终是等来了人。

顾白抹去嘴角的殷红，快步跟上，途中摔了几跤，赶到时，时绛已然葬了，时青跪在时绛坟烧着纸钱，烟气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