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着桌上的这盘中国象棋,过了一会儿,终于弯腰在他对面的那张石凳上坐了来。
就在她的手指快要碰到棋的时候,她听到他低哑好听的嗓音在耳边笃定地响起:“什么都不用想,只你自己专心棋就好。”
歌琰这时抬看了他一,贝齿轻咬了唇角。而后她终于用手指夹起了一枚棋,准确地落在了棋盘上的一个位置。
歌琰同样没有回去看自己后的景,她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又抬手落了另一枚棋。
这一次,这块巨石再次砸在了刚刚的那条大裂上,让地面直接现了一隐约可见的豁。
歌琰看了一会儿,这时终于伸手,想要去碰一枚棋。
如果他们所在的整块地面最终被接二连三的巨石砸至塌方,那么她和蒲斯沅也会随之朝这片深渊坠落去。
后的巨石依旧接踵而至。
在她的父母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象棋,以及所有承载着她儿时回忆的事。
只是,她的手在移动的过程中,几不可见地有些轻颤。
因为只要一看到、一碰,她就会不可自地掉落回忆的漩涡里,久久都不能。
时隔十年,她都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发挥曾经湛的棋艺。现在的况可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如果她稍有闪失,她和蒲斯沅就都会交待在这里。
他们现在的每一步,都是在生死线上走钢丝。
“别怕。”
而原本平整的地面上,已经绽开了一个又一个大。
他们坐在石凳上,脚踩着悬崖的边缘。
落一枚,无论是黑棋还是红棋,巨石便会紧随其后。
他自己每一次的决策与判断,可以引导他们走向生路,也相信她的能力可以发挥最大的作用来。
她不敢碰。
蒲斯沅听到这声巨响,表却纹丝不动,他的睫依旧落在棋盘上:“我要走哪一枚?”
有时候是砸在歌琰这一边,有时候又是落在蒲斯沅那一边。
他立刻抬起手,移动了她所说的那枚棋。
听着耳后巨石落时所带起来的撕裂的风声,以及巨石落地的轰鸣声,歌琰的额渐渐有细密的汗珠浮现起来,只是她依旧目不转睛地着自己的棋,同时指挥着蒲斯沅在另一落红棋。
她深呼了一气,一动不动地看着棋盘,声音有些发紧:“二一。”
几乎是在他手指动了的那一刻,又有另外一块巨石从上掉落了来。
轰隆。轰隆。
巨石有一定的重量,这么从上面掉来狠狠地砸落在地上,直接将平实的地面砸开了一条大裂。
听到这话后,歌琰的心几不可见地微微颤抖了一。
只要你像小时候那样,循着你父亲的教导,认认真真地去这件事,把每一次的棋弈都当作一场比赛去完成,在过程中尽力享受便好。
蒲斯沅全程没有问过她
而豁的方,则是深不见底的地空间。
即便在今天之前,他都本不知她会棋,也不知她的棋艺平究竟如何。
一秒,这间密室的天花板忽然就自己打开了,然后在歌琰后不超过二十厘米的地方,猛地掉来了一块巨石!
这无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