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凉顿时觉自己找到了总跟在林檩后的那妖怪与墨梨墨潋画风迥异的原因。
颜凉惊愕过后也想到了霍豆,她的嘴唇翕动了几说到:“你们这些在朝殿当官的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闲?”
亚雪橇犬,它们的睛也有蓝的……”
有可悲。
酒馆里光线昏暗,烈的交谈声萦绕四周。像有一台坏掉的放映机咿咿呀呀地放着旧电影,偶尔夹杂着卡顿的嗞拉声。
颜凉突然想到十八岁已至成年的自己目前还没谈过恋,甚至连男生的手都没碰过――当然这指的是几天之前。这几天,她直接跨过恋这一步骤把该验的都验了一遍,想想仍有种烈的不真实。
路上行人稀少,偶尔过去几个还都是成双成对的侣。
“你有时间吗?陪我转转。”
颜凉迷蒙地抓了抓发丝,她那刚从睡梦中缓过来的脑尚还残留着几丝混乱,这时更是不知说些什么好。于是她便顺应了对方的话,依次指过四周,充当起心指路人的角:“闲逛的话,图书馆在我后,天文馆在东边,小树林在那里……对了校外还有酒馆,未成年人不让的那种。”
这个人一整天都在盯着她吗?
墨潋嘴角牵开一线,由上方覆的目光让颜凉想起那晚他上她前就是这么看着她的,她的呼顿时有些失调。
“那你……”
“所以说为什么是我……”她觉得自己像是在梦,断断续续地呓语,“你估计连我名字是什么都不知。”
“好,走吧。”墨潋的回答异常简短。
对方对她的建议不为所动,反而抛了个让她为难的提议。颜凉一愣,不由自主地张反问:“你觉得我忙吗?”
放好书走大门时,颜凉看到坐在门那个理员老太太正一手抚摸着趴在膝上的猫,一手肘着一本书。她的圆镜挂在鼻尖上,似乎一秒就要落而。
她渐渐沉寂在一些说不清不明的绪中。
颜凉眨了眨睛,似乎有不敢相信这个妖怪这次会这么好应付。
“要找你哥哥的话……他不在这附近……”颜凉有些尴尬地解释着。她还想得起记忆中的墨潋,说着客气有礼的话着与之相反的事。
颜凉这一整天都在企图自学一些知识。可惜在看书的过程中,这几日累加起的疲惫几近压垮她的神经――偏偏又于图书馆静谧的环境,她终于在傍晚时分控制不住趴在书堆间睡去了。醒来时已是深夜,只有她桌上的那盏灯还亮着,黑暗中晕些橘黄的光。
一路上沉默无语,直到服务员端上几瓶酒。
“你早上到图书馆,目前为止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睡过去的。乖孩,这能被形容为忙的话那些阁大臣就得羞耻死了。”
“你成年了吗?”
接着她就遇到了造成这种觉的元凶之一。
“闲的只有霍豆。”墨潋回答。他确实不可能一整天盯着这姑娘,刚才那些话是打量了她的神后胡诌来的,虽然也与事实相差不大。
颜凉突然很想回家,刚来这里时她都没有萌生过这种绪。
颜凉打量着那些琥珀的,回答:“我如果没成年,你和你哥哥不就是侵犯未成年人吗……不论我是不是自愿的你们都犯法了……”
第二次见到墨潋――连上那晚记忆算是第三次――她险些又把他认成墨梨。他则是缓缓靠近她,微俯脸示意她看清楚。
这些妖怪腻歪起来倒和人没什么区别。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晕意蒙上脑。她的酒量实在是糟糕得可以,早在生日那天她就该发现了。她将枕在桌上,视线逐渐模糊,目之所及的空间里全是朦胧的暗黄光。
而且墨潋看起来比他哥哥要好相得多。
墨潋带她去了刚刚提到过的酒馆。
墨潋笑了一:“我不是来找他的。”
“我知。”对方回答。
她了太阳,提起灯,借着那微暗的光将自己取来的书一本一本放回它们原来的位置。
颜凉把挪到胳膊上,迷迷蒙蒙地说:“我想回去。”
他以邀请的方式向她伸手。颜凉犹豫了片刻将手置于他掌心――如他所说的,她现在确实没什么事可。回到寝室也不过是发会儿呆便早早睡了,这里没有网络,也没有任何可用娱乐的东西。
墨潋打开一瓶酒:“抱歉,这里的未成年人保护法可能和人类的有些不同。”
“来逛逛。”
颜凉是在这环境里第二次品尝到酒――第一次是在她曾经某次生日时。说实话,味很糟糕,也或许是因为她不懂欣赏。总之那有麦香调剂却依旧苦涩异常的味一她就忍不住想咳,勉把那一挤咙,她便推开酒瓶,发誓再也不碰这玩意儿。
“好吧。”她也不想再就这个令人难堪的话题讨论去,小声嘟囔了一句便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