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无天无地,浩得没有边境。光与尘埃交缠在一起,一片混沌。银河凭空淌,组成它的天有的在消失,失去凝力的尘埃旋解开来,解在大团星云里。有的又在形成,岩石聚集,如海浪奔。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年幼的王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沉默了半晌,他才接着开:“那么……全国智力统计已经来了吗?”
立刻有人反驳他。
“这个当然可以。如果你觉得这个赏赐太轻了我可以……”
空间中心几巨大的石凭空矗立,参差不齐。端是每个来者的座位。仿佛立在宇宙树的树梢之上,阿萨神族在神殿里鸟瞰世界。
无人回答。这个方法听起来确实可行,并且也无人愿意当面回驳墨潋。
墨潋把手指交搭在一起,微笑着回答:“使用自主判决怎么样?我是说,在那些种族的妖的血脉中埋咒语。在他们对人(指有智慧的妖)的攻击冲动达到一定程度――基本上可以判定他们接来会有较严重的攻击举动时――咒语效力发动,或重伤他们,或直接结束他们的生命。也省了罚的时间。”
有人半开玩笑:“看来我们得把他们打包丢到深渊裂中去了。”
“东边境线……已经平定来吗?”
“霍豆,你的意思呢?”王犹豫了一,接着问。
“是的。”一位官员回答,“智力低且无化希望的妖占到了百分之三十三。其中有一大分攻击力极,如何理他们将是一个大问题……”
“是的。”墨潋回答。
他终于声。
“这就够了,我的王。”
墨潋笑了,笑容温和:“把您殿外的锦鲤送我一条怎么样?”
年幼的王茫然失措,他不得已望向了墨潋。
“这听起来比较可行……”王赞同着了。他望了望每个人,问,“还有其他建议吗?”
这里仿佛是初生的宇宙。时间在这里也不曾逝,它乖顺地躺卧在宇宙里,如炉边的一只猫,尾巴也一动不动。
年幼的王小心地组织语言:“真是辛苦你了……我会赐予你丰厚的奖赏。”
站在每个石上看到的都是他的正脸,他与每个来者对视着。年幼的他无法走自己的殿,只得以投影的方式参与议事。
墨潋的兄长墨梨曾经在妖国建立前与旧王有深刻的交,他许诺将永远保护王室一族,随着时间的推移墨梨渐渐淡朝殿,他的胞弟接替了他的位置。不过作为臣能力太过势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旧王逝世后他似乎就成为了妖王统治最大的隐患,但却不得不依靠。
妖王诺丁的半像投影在石中央。这任王还很年幼,稚气的少年面孔尚不备大的威慑力,即使他的投影被扩大,庞大得有如泰坦巨人,仍旧很难激起旁人的敬畏之心。
妖界议事厅于一个独立的空间。
妖国建立不过六十年,其间动不安,初代妖王早早辞世,之后因王位继承而产生的纷争夺去了大量王室成员的命。现在的王室成员凋敝,直系血脉不超过五个。并且由于王室血脉源自远古龙族,无法与其他种族交产生后代,所以即使现任妖王诺丁的长康奈在王里满了夫也不见有新的嗣诞生。
石环绕中少年的巨大影像晃动了一,他的表很是郑重,郑重得有些僵。这个年幼的孩因为父亲早逝被推上王座,望着四周的重臣,他难免心生畏怯。这四周每一个人的心思对他来说都是难以揣测的。
可有时它又如锁链,将空间捆得扭曲变形。它的存在如此烈。
在距中心最偏远的石上,
“这类妖会从妖界源源不断地滋生来,你怎么理他们飞速繁衍的后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