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深深的无力:“为什么你会有‘人类生学能够解释妖怪的诞生’这个错觉……?”
林檩这个人,不知她是过分理还是冷幽默天赋太……
“说起来……我前几天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林檩不在那个奇妙的理问题上过多纠结,轻轻扣着桌面转移了话题。
颜凉抿起嘴唇沉默了。
林檩双手撑在桌边,俯看着她,倾斜的在凉投长颈瓶般纤细的阴影。
她看着颜凉披在后颈上的黑发――或许不能说是黑发,她的发颜很浅,近似灰黑,仿佛一撮燃烧后的灰烬,最轻的碰也会散它。
林檩的睫抖了抖。
“换个问题吧。”林檩直起,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诚实地告诉我,你现在的心怎么样?”
颜凉一愣,手指搔着腮边的发丝,回答:“算不上好吧。”
“也不差,是吗?”
颜凉:“可以这么说。”
“那现在我该向你歉了。”林檩将手在前,轻轻弯。一黑发垂过肩膀,如一瓶墨汁被倾倒了来。
“啊?为什么?”
林檩动作缓慢地拆开文件的封,低声说:“因为我接来告诉你的事极有可能使你的心朝着一个糟糕的方向发展――”
她的尾音拖得极长,声音逐渐轻缓,到了最后已经变成了纯气。颜凉几乎能受到她唇间吐的温气息,心中的不安仿佛受到了某种化迅速扩散开来。
“那个文件……是什么?”颜凉意识地用手指蹭了蹭,膛之的心脏正加快了跃的速度,像只受惊的雀鸟。
林檩将文件摆正在她面前,她瞥见那上面有她的照片。
“这是你的个人信息,我从我父亲的秘书那里要到的。”林檩的指尖摩挲着洁白的纸面,沙沙声中她缓缓低语,“或许你并不知,不少人类交换生的父母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的政治地位,或是公司职员,或是学校教师……但他们都在夏至祭那天来到了这里看望自己的孩。只有你的母亲……”
颜凉用力住了左,关在肋骨笼里的那只小小的雀鸟剧烈地扑棱着,曾经在墨梨亲手把成绩单放在她面前时它都没有如此惊慌失措过。
“我不能允许在这件事的安排上现这么大的纰漏,所以去好好问了一番。”
颜凉认真地审视面前的文件。
姓名颜凉,生日期新历前十五年年11月1日,165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