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丁皱起眉：“什么意思？”

        诺丁冷笑一声：“怎么？你对王族有不满？还是另有企图？”

        解释：架桥上的袭击基本是墨潋的，但上章末尾说到调查结果先送到了墨潋手中，被他改过，所以锅全推给了霍豆。

        霍豆这时久违地想起他作为神，来到人世的目的。

        霍豆略地估计着。他低看了看手中还在动的心脏，立刻释然了。

        就像天际的火烧云倒映在国王湖里，就像熊熊的火燃烧在极北覆盖千里的冰原上。

        一路上，他踩着宝石与金箔铺就的路，能听到血在不住地嘀嗒，能听到恶在耳边低语。

        他一步步走去，迎着觉察到妖王遇刺、团团包围上来的国王军。

        “你袭击人类、引起人与妖的矛盾有什么目的吗？”诺丁走阶来，少年尚有些稚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目前王都里有大规模的叛军正以此为借发起暴动，这是你想看到的吗？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侍从将霍豆带到王座就悄悄退了。

        满是鲜血的脸上两只澄蓝的睛。

        他闭上了，大量的鲜血从伤断裂的血中了来，有一分落在他脸上，粘稠的质压着几乎要抬不起来。他于是直接闭着，凭觉在诺丁的里探寻。

        那么，林檩就不会死了。

        霍豆的手掌抵在诺丁单薄的膛上，稍一用力，了去。

        “那些倒没有，”霍豆张大澄澈的蓝睛，一本正经地回答，“就是确认一……杀错人可不好。”

        龙的心脏，传说中能挽救将死之人命的珍宝，他到手了。

        他走到门，才睁开睛。

        人与妖持续数年的战争，妖是注定的胜者，所以他被派来，辅佐妖界的首领取得胜利的冠冕。

        霍豆突然抬起。

        霍豆望着诺丁，这个年幼怯弱的王此时少有的愤怒。

        “人类那儿送来了袭击事件的调查结果。”诺丁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嘶哑，“调查中提到，现场仅存的一个录像设施经修复后，录像中现了你的影……霍豆。”

        挖了来。

        他自诞生起就是主人世战争的神，他的指责就是举起战旗、引导战争走向既定的方向。

        灯里燃烧在油脂之上的火光了，萎靡去。

        霍豆突然伸手住了他的肩膀。

        可他在第一次交战时就拒绝参加。

        他几乎能觉到血和筋肉在掌心里动，费了好大劲从找到那颗藏匿在膛深、如受惊的雀鸟一般微微颤抖的桃形官。

        霍豆转向殿外走去。

        霍豆扯断纠连的血，将诺丁的心脏牢牢地握在手里。

        他挥了挥另一只手，左右扑上来的侍卫像被火吞噬的飞蛾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诺丁用力把卷宗摔在地上，朝他怒吼：“王族明明一直都那么信任你！”

        “诺丁，”他低低地说，“作为妖界的王族，你们都拥有上古龙族的血脉，是吧？”

现任妖王，诺丁坐在龙脊骨搭成的王座上，手中拿着一份卷宗。

        ――

        至少他救了自己心的女孩。

        多次的失职，足够他被放到火湖底三百年了。

        左右的侍卫无声地上前一步。

        现在第二次交战即将爆发，他刚刚又杀死了神定的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