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
他本想安对方几句,对方斜斜地睨了他一,慢条斯理地说:“有件事忘了跟你说,老板叫你回来后去转生登记工作。”
“这似乎不是咱的任务?”
“是你主的战争导致了人类大量死亡,转生这段时间实在忙不过来,那边的神骂的最多的就是你,你不去以行动表达歉意?”南极神似乎在他稍微愕然的神中找到了安,松开眉,笑眯眯地以一种同病相怜的气说,“好了,收拾收拾快去加班吧。”
“……”战争并非由他导致,反驳的话语在尖微微动,就此吐却显得没太大意义,他转准备离开,却被对方又一次叫住。
“你沾酒了?”南极神侧目打量他,“我记得你以前是个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五好神明来着?”
他眨了眨,只能微笑:“神也会变。”
话虽如此他对于自己之前的记忆也有些模糊。只隐约记得自己曾吞过某种不同寻常的,仿佛是对曾品尝过的念念不忘,据尖残留的印象反复去寻找,灼却又能带来异常快意的酒是目前最为接近的替代品。
南极神面古怪地看了他,牵动又收抿的嘴唇大概是把什么话咽了回去。他跟自己这位好友告了别,回到居所冲了浴简单烘分,换了符合神职的纯白制服,披上别着神祇证件牌的外袍,休息不到十分钟又得急匆匆赶往加班地。
转生登记在神界的第三层,罪孽深重的死者会被扭送至地狱服刑,没有太大罪孽的死者投生一世之前都得在此行登记审,评估合适的投生地份。还没迈大厅就远远听见鼎沸的嘈杂声,亡灵的队伍一直排来拥挤在厅外的宽阔云层上,数不清的神使拉着警戒线维持秩序,仍不能阻止亡灵们的推挤踩踏。
人影絮絮重叠。他一路走过去,神使冲他躬行礼。
人在死亡那刻时间便停止了,亡灵的形态与死时保持一致,所有损害会诚实地留存在上,死因扫一就能看。聚集的亡灵大多在战争中丧命,有的捂着自己破开的腹不让来,有的一边排队还得顾及自己的脑浆不沾到旁人上,有的怀抱着自己的颅,还有的破成一摊难以辨认的组织装在小推车里。场面多少有稽。
登记前台的命运神和神使们在对证件,审批转生和盖章批复中手忙脚乱。嘈杂起伏的,人影交叠,黑白雪花隐约浮现,他被促过去,目光落在台前,稍微一顿。
漆黑的发丝逶在肩,的一小截白净脖颈像是一片有墨洇开其上的阶积雪,一缕碎发搔着脸颊,将柔和且带着茸质的稚线条修饰得模糊不清。量实在单薄矮小,被不合的漆黑大衣包裹得密不透风,在盖了章的证件推来时踮起脚拥怀中,低垂眸的模样比起致谢更像是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