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观赏演。
伊格尼兹提议带她去看一场特别的演作为补偿。
西德尼好奇地发问:“在哪里?”
“地街。”
伊格尼兹找了条船,沿路前往。小船窄而长,甚至无法容纳两个人并排坐。西德尼老实地并着双膝,小心扯着自己花一样烈盛放的玫红裙摆,不让任何一片丝或鹅绒褶皱溢船舷掉里。伊格尼兹坐在对面,船夫站在他后,安静支着桨。
河上船只繁多,无法走得很快。听着岸上殿里传来的悠扬舞曲,西德尼看了对面的半灵,对方察觉到她的目光,回以微笑,银灰的眸将灯光烘衬得静谧动人。西德尼有慌,觉得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每细节甚至包括右那颗细小的泪痣都在着她溺亡。她扭过,佯装撩,却发现手的河也如人间的亲吻一般腻绵长。
西德尼不知该怎么缓解这种莫名其妙袭来的尴尬。
她突然站起,带动弦月似的小船前后摇晃一。
“这样太慢了,”她咕哝着,“我要先走了。”
她提起裙摆,踮脚踩上另一条船。
河上船只密集,有如一块块突起的暗礁,铺设一条蜿蜒天交接的绵长小径。西德尼依次踩上去,不是碰坏了小贩的鲜花就是惊飞了术师的鸽,要么就是打搅了绅士淑女的窃窃私语,在静谧有序运行的船海里简直像一颗仓皇撞行星轨的冒失彗星,轻盈的姿却让人想到翩跹在不同花朵里的蛱蝶,能在游人伸手准备捉住她时迅速地逃匿。
她是人鱼,并不担心无意落,甚至有期待失重倒船时那一轻飘飘的自由。
越来越多的人停来围观这位怪异的少女。
“您的夫人可真……呃,活泼。”船夫尴尬地声。伊格尼兹无奈地了眉心,请求他划近西德尼经过的每一条船,以畅动人的通用语行歉,并附上合适的金钱赔偿。
上了岸,西德尼望着伊格尼兹面阴影依旧温和可亲的微笑,多少有发怵,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他掩住嘴唇。
“先不说这个,”他乱她的金发,揽住她的双肩,“表演要开始了。”
“……”西德尼顿时有了极为不妙的预。
他们穿过错综复杂的街,最终展现在前的是女与野兽的危险戏表演,西德尼从没见过这个,顿时就被引了。伊格尼兹将她带到安排好的座位上,转前往旁边的酒馆。
壮硕的倭巨人海克·奎扎克叼着烟斗,眯望着橱窗外,阴沉湿冷的目光从重重褶透。
在这个角度可以望见那个红裙姑娘因兴奋而微微鼓起的蔷薇脸颊。
“我说,伊格尼兹,你真应该拿镜好好照照自己,现在的你简直就像三作家笔的白痴喜剧男主角一样令人作呕,”倭巨人把装货的法匣和纯度烈酒一块推过来,嘲笑声中夹杂着的鼻音,“我还是更习惯以前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