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无意中闯陌生的森丛,惹了一群冒绿光的森林狼,狼狈逃离后她背着受伤的基尔伯特,一路上话语交从互骂渐渐转成单方面数落。
海风、温、叩击如钟摆的心织起一张瞌睡的网,伊丽莎白忽闪的睫恰似被网住的蝴蝶。意识模糊之际,一句话突然在耳边跃起。
好啊。
那声音柔和轻喁仿若鸣,分不清是从过往的迷梦中偶然还是实实在在刺激着耳膜。
―
伊丽莎白是疼醒的。
分明摸棉被的,四肢却冷得几近冰结,好似躺在荒原上被积雪埋没。海浪推涌的舒缓起伏表明这是在船上,伊丽莎白艰难地掀开双,朦胧中看到一片昏黑,混着舱糙的黄铜质,分不清在何。
她朝床边摸索,企图找到一照明的东西。挪动间,一坠痛在的骨隙间滋生,随着她腰肢的抬动猛地扯疼五脏六腑。伊丽莎白发着抖跌回枕里,勉动了动,确认了发生在上的事。她用手背压住冰凉的嘴唇,脑得发昏,只觉得一切都暗无天日。
有人听见了她制造的响动,房门被打开。摇晃的煤油灯带来光亮,她看清这是在船上她的单人室中,稍微松了气,神疲倦地扫过去,分辨船医和她的几名,哦对了,最后面还有一个银白脑袋的家伙。
“海德薇莉校官,您觉怎么样?”年轻的船医关切地问她,递过来温,同时将军用粮和药品放在床。伊丽莎白瞥了床边医疗包中的止痛药,开吐沙哑的字节,“需要换药吗?”
“在您睡眠期间已经换过了,暂时不用。”船医想一步检查她的状况,伊丽莎白生怕被他发现的异样,于是悄悄拉紧被角,让唇角尽量自然地弯伸,以示自己没什么不适。船医还想说什么,后的手们已经捺不住挤过来表达关切之。她微笑着回应着,指间冷粘的汗早已皱被单。
交谈中好歹还夹杂着些有用的讯息。伊丽莎白于是知了刚开始她服用的镇痛剂有安眠的副作用,被基尔伯特带回来后她昏昏沉沉睡了近一天。期间司令官亲自前往去和法军总督交涉。昨夜他们在阿尔及尔城搞来的动静大得不容忽视,证实了的确有海盗在城活动,驻防法军也不能坐视不理。一旦交涉成功,合作围剿行动就很容易了。
看来她的伤多少换来了成效。伊丽莎白侧首微笑,无意中一银白从余光闯,基尔伯特站得较偏,以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翘起的发梢。她一边回应着手们的喋喋不休,一边让目光躲过攒动的人在沾灰的银发上蹑足,逐渐接近眉峰,然后……行了打住,倚斜的目光就要变得刻意。她合上提声调,“你们都不用回去工作吗?好歹让我休息会儿。”
受到逐客令的手们只得陆续离开。伊丽莎白拉起棉被盖住脸,塑封在脸上的僵微笑一片片剥落。目光透过一丝隙,最后一个离开的人的衣角在转时旋成黑的花。
伊丽莎白从棉被伸手,抓住那朵花。
“……怎么了吗?”花的主人疑惑,沉哑的鼻音听起来不是嘶喊许久就是一夜没睡。好了,她猜对了,他是最后一个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