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可以”。

“我以为……”徐冽难以启齿地解释，“我以为我是在代替你的初恋，弥补你的遗憾。”

苏好瞪着消化了一会儿这话的意思，彻底傻在了伞。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雨滴打在伞面上，噼啪作响，苏好却仿佛听不见任何响动，耳边全是嗡嗡嗡的杂音。

“我的意思是，”徐冽结轻轻动了一，“我当时说的是‘不可以’，手摁慢了一拍。”

她说罢转就走，徐冽拽住她的手腕：“你先回来，天还在雨。”

“什么什么女朋友？”苏好也停来，指了指自己鼻，“我，苏好，你，的，女，朋，友，！”

苏好又一次竖掌打断了他：“好了，你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一秒开始我们分手了，再见。”

“！”

去

“……”徐冽确认了两遍语音容，将视线从手机屏幕收回，看着怒火中烧的苏好，一阵死寂过后，他涩地开，“我发错了。”

她打开两人的微信聊天框，往上翻记录给他看：“看见这条了吗？我问你――这可以当你女朋友了吗？你自己听听你怎么说的？”苏好开徐冽那条一秒的语音消息，等播放完毕，拿手机敲了敲他的肩，“是不是你声声说的‘可以’？”

“蛤？”苏好懵到冒音。

“……”徐冽窒在原地一动不动半晌，拿过她的手机，把那条语音重新播放了一遍。

苏好怀疑地了自己的耳朵：“我什么时候不是你女朋友了？你是哪天在梦里跟我提了分手吗？”

“你什么时候是我女朋友了？”

徐冽的表依然是冷静的，可频繁动的结却暴了他此刻并不从容。

苏好杀气腾腾地叉起了腰：“徐影帝，你现在是在跟我装失忆？想反悔？”

苏好缓缓回过去，冷笑着睥睨他一，甩开他的手，拉开了书包拉链，从里面拿一把亮丽的小花伞，“嘭”地一撑开：“不好意思，单的人有伞了！”

“……”

气一直冲天灵盖，“当了你这么久女朋友，牵牵小手都不有？”

“？”

“……”徐冽没法说“是”字，但他的沉默已经代替了回答。

“……”

苏好突然竖掌打住他：“等会儿，你的意思是，我这半个月，自己跟自己谈了个假早恋？”

难怪她的官宣恋，电影邀请，投怀送抱，会得到这样伤人的回应。

苏好这真的明白了。

“？”徐冽脚步一滞，停在了路边，“什么女朋友？”

半晌过去，他拧着眉说：“我……”

苏好窒息地了心。

苏好明白了。

第50章四月雨

徐冽疼地看着她，再次试图表达什么：“我……”

难怪这么久过去了，他们的互动还是如此隔靴搔，如此苍白无力。

见他神微怔，似乎真的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失忆过，苏好无语地翻手机：“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影帝也别想抵赖。”

“不是，你在开玩笑吗？那……”苏好依旧有些不敢相信，“那你现在为什么陪我去看电影？这不是我跟我初恋要的事吗？！关你屁事呢？！”

“我没跟你谈恋哪来的分手？”徐冽眉心微皱。

真的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