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书房了半面数学卷,觉得不行,徐冽的鬼教学太上了,转在书房里搭起画架,打算画会儿画冷静冷静。
苏好一脸的理所当然:“继承爷爷的衣钵咯。”
“那还是打算以后专攻油画?”
客厅里,苏文彬一看邹月玲脸上凝重的脸,问她怎么了。
邹月玲飞快拭掉泪,转过去:“好好,画完了?”
“是,你别急,如果你有这个想法,我们这个月可以先去趟国看看那所学校,实地了解了解……”
“这孩现在太懂事,心里想什么也不跟我说了。”邹月玲忍着泪叹了气,“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这国留学的事,难非要让好好迁就我,不能是我迁就她吗?我也已经在治疗了,总会慢慢好起来,就算到时候我这心里还是过不去,大不了生意我不了,就去国给她陪读,我天天看着她还不行吗?这也是个办法,你说是不是?”
苏文彬话说到一半,听到后传来“咔哒”一声开门的响动。
“小意思,没问题。”
“没,上个厕所,”苏好看了两人,“你们站在阳台什么?”
不得劲,想来想去,好像是因为超过四十八小时没题,有手了。
她往白瓷地上一看,愣得背带就这么搭在了上。
她上次对红颜料产生应激反应,已经是两个月前,庄可凝故意打翻颜料桶作妖的时候。
“哦。”苏好没在意地走了洗手间,脱掉上仔背带的时候前一晃,注意到什么亮闪闪的东西从兜里掉了来。
苏好的神有一瞬间的迟滞,随即很快摆了摆手:“那也很麻烦,差不多差不多的。”
“那你画,妈妈不打扰你了,累了吃果。”邹月玲走书房,替她带上了门。
可她前阵学习学得有走火,现在一刷起题,徐冽讲解题步骤的声音就会自动在她耳边立声环绕回响,甚至徐冽的笔记字迹也会自动浮现在她前。
邹月玲给她端来一盘果,搁在旁边的小茶几上,坐在画架边陪她画画,看她神放松,问她:“最近还有不习惯用红颜料吗?”
邹月玲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把他叫去阳台,压低声说:“文彬啊,我们好好……”她话没说完,声音里就染上了哭腔。
“要是国是不是好?”
“央的油画不错吧?”邹月玲看着她的表,像在试探什么,“离爸爸妈妈也近。”
“那剩半学期得抓紧把以前落的课补上,毕竟学期还得去集训,人家一轮复习的时候你都不在学校。”
那是一条银白的脚链,细细的银链上缀了一圈
刷题会上瘾,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发愤图了近一个月,一闲来,居然发现生活有苍白。
苏文彬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啊?还好吧,不会啊。”
不是万不得已,母女俩很少说起这些因为苏妍遗留来的问题,苏好落笔微微一顿,答:“最近没有了。”
“可以啊,”苏好,“只要文化分够,我觉得我这学期的课学得还不错。”
“风,看夜景。”苏文彬笑着答。
邹月玲看着她轻松的姿态,沉默片刻,又问:“会不会觉得这样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