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的耳边仿佛还回着那个女人的唾骂声和诅咒的话语,整个人像泡在一缸冰里,窒息,僵,冷彻心扉。
“不是还早吗?”苏好也不知怎么忽然无师自通了撒的技能,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刚好这时候,徐冽推门走了来。
*
看苏好木讷的样,徐冽不太确定她听到什么程度,松开了她问:“那人跟你说了什么?”
徐冽皱了皱眉:“嗯?”
而且,如果那人的电话再打来呢?
苏好缓缓摇了摇,呆滞地站着,不知说什么,也忘了伸手回抱他。
这个季节,晚风的温度恰好宜人,苏好这地蛇又知哪里人少,哪里可以抄近,带着徐冽东走西窜,从人声鼎沸的路穿到附近的羊小路,再绕到一条种满凤凰树的景观大。
她不想回去,她不能回去,她只是一个听众,徐冽才是这通电话真正的受害者。她这时候怎么能落荒而逃,留他一个人消化那些负面绪。
苏好回想着那通电话的容,恍惚间明白过来,徐冽为什么会对态度冷淡。
见她脸发白,他边问着“怎么了”,边接过她手里的手机,看一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对那“喂”了一声。
就像当初许芝礼不愿意苏好牵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跟她闹绝交一样,远离有时并不是因为讨厌。
旁凤凰花开得正盛,一团团火红缀在树梢,放望去满目烈焰,即便在温柔如的月光也难掩炙。
最后他什么也没讲,直接掐断了电话。
徐冽偏看着她,有意外她会直接问。
苏好其实也意外自己能够这
但两人也都没有心思特意安排什么行程,苏好不想继续待在封闭的空间,提一起去压路。
如果不是确有其事,这样恶劣的指控和污蔑,他一定会反驳。
那个女人还说了什么,苏好就听不见了,只看到徐冽的神在诧异过后阴沉来,脸变得越来越难看。
空的包厢里一室死寂。
徐冽沉默地着手机,一动不动站了很久,半晌后,他稳了稳心神,上前来抱住她,拇指摩挲了她的后颈:“吓到你了。”
看徐冽的反应,电话明显不是打错的。
苏好这醒了神,摇起来:“我不想回去。”
徐冽的妈妈了不好的事,徐冽把这些“债”记在自己上,所以才疏远,认为自己不值得的好。
徐冽当然没法拒绝这样的苏好。
她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有些虚,因为对方这些话的信息,似乎都能跟徐冽的家庭背景一一对上。
苏好拉着徐冽的手走在树,问他:“你在国的时候,就知你妈妈那些事吗?”
苏好听得胆战心惊,一雾地说:“你谁啊你……你打错电话了吧……”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选择独立生活,希望别再为他付更多。
“没事,”徐冽摸摸她的脸颊,“我送你回家。”
给人唾沫星淹死!我告诉你,母债偿!你妈对你爸,对你,对人家无辜的家庭造的孽,迟早报应到你上!”
可他只是一声不响地挂断了电话。
“她说……”苏好只开了个就哽住,难以启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