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更瘦了。
到国以后她几乎没有哭过,考试压力再大,再想念徐冽,她都没掉泪。她本来就不是个哭的人。
徐冽给她泪的动作一滞,摇了摇:“没有,可能是了。”
“考到了哪里?录取通知书到了吗?”
“那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吗……?”苏好有些迟疑地问。
“嗯?”苏好不解地望着他。
刚才太远了没发现,近距离一看,其实徐冽并不是一成不变。
“你……”
“嗯。”徐冽了。
但苏好很清楚他的境况,考到国的花销并不是他能负担的,而且新泽西对他来说实在有太多不好的回忆。她还真没这么想过,甚至徐冽来这一趟,她都已经有心疼他的钱了,也觉得为难他
这个姿势太像一年前他们在阁楼里见的最后一面。
徐冽把她拉到屋檐,侧替她挡住风来的方向,收拢雨伞搁在脚边,看了她满脸的泪痕,捧起她的脸,拿拇指指腹轻轻拭她的泪。
苏好神切切,徐冽却似乎有一丝犹豫,没有第一时间作答。
徐冽弯腰把她的包拎起来,托到她。
“国。”徐冽模糊答。
“昨天午。”
“你……”
“你怎么瘦了……”苏好终于嗫嚅第一句话。
等两人都收拾停当,四的安静又将他们带回到手足无措的状态里。
徐冽也不劝她“别哭了”“不哭了”,就这么默不作声给她泪,好像也想把攒了一整年的耐心通通给她。
苏好定定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伸一手指去碰他的眉梢,他的角,他的鼻梁,用同样珍重的手势捧住他的脸。
,拉着她往教学楼门廊走。
但这会儿却不知怎么回事,想把这一年攒起的泪通通个净。
徐冽垂看着她叮呤咣啷一通东翻西找,想说她“怎么还是不知收拾”,又觉得这样的语气显得太过熟稔,太过若无其事。
“我当然知是国了!”苏好觑觑他,大概明白了他刚才为什么犹豫。
苏好拿湿巾净脸,也递给他一张手。
两人同时开又同时顿住。
“所以手机关机是这个原因?”
可能是因为终于有人给她泪了。
得到肯定,苏好多了信心,问题咕噜噜一个接一个冒来:“考考得怎么样?”
苏好就着他的手,翻动着里面堆得毫无章法的杂,跟她从前埋翻课桌的样一模一样。
苏好分了神,抬手去比划两人的差:“是吗?好像是长了一。”绪被打破,她收起泪,眨眨涩的,低去搜寻地上的包,“我包里应该有湿巾……”
徐冽摇,像在说不会。
苏好一手被他牵着,一手去抹泪。
苏好松了气:“还以为你换号码都不跟我说了……”
相比徐冽对苏好近况的了解,苏好对徐冽的这一年几乎一无所知,所以不等徐冽谦让,苏好就主动抢过话:“我先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徐冽可能以为她在期待他考来国吧。
徐冽。
斟酌来去,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看着她。
苏好看着这一幕,刚收的泪又决了堤。
“正常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