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了，”苏好轻轻一笑，“雨夹雪，特别冷，那天晚上我买了一个糕，也像这样了一蜡烛，然后自己一个人把糕吃掉了，吃得好撑。”

刀一一映帘。

虽然她没说这句话的潜台词，但徐冽听懂了，她在抱歉。

徐冽笑意收敛，起来夺木盒。

“去年你生日那天，我也买了一个糕。”徐冽解释。

徐冽摇了摇：“没有。”

确认自己没有认错，苏好懵懵地抬看向徐冽：“你哪来那么多钱买这个……”

虽然有不可思议，但他们似乎确实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同一件事，想到了那个要在徐冽成年生日当天一起去北城看雪的约定。

“今年一月二号，北城雪了吗？”她抱着膝盖问他。

徐冽无奈叹息：“不抢你礼，帮你放旁边，现在先吃糕。”

苏好两条手臂围拢起来圈住木盒，巴搁在盒盖上，认真瞅他：“那我今晚可以抱着它睡吗？”

这木盒拎到学校，得拉风到全场暴风哭泣。

光线大暗，满室只剩一束金黄的烛火。

“成年了别打嘴炮招我，今晚开始护不住你了。”徐冽正警告她。

徐冽伸指轻轻弹了她的额，笑起来：“傻什么，以后还会有更好的。”

苏好：“喜。”说完好像觉得这两个字不够表达她激越的心，握了握拳，肯定，“喜到我可以现在再跟你一次浴室。”

“哎哎哎什么你！送去的礼还有抢回去的吗！”苏好像护崽的母鸡，拼命拦住他，“你不许动我的画材！”

最后是苏好先开了。

徐冽默了默，摇摇：“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笑着了她的发，“许愿吧。”

苏好看着这一幕想起什么，忽然沉默来，抬去看徐冽，发现他底也掠过了一丝相同的黯然。

在来国之前，他曾经为此试想过很多种答案，但自他们重逢以来，苏好从来没问过他这个问题，好像这本不是一个问题。

苏好攥了攥到现在都没缓过劲的左手，闭了嘴，低去仔细端详画材，不释手地拿拿这样，摸摸那样：“哎，你应该等我造诣一再送我，现在我只能看看，也不舍得暴殄天。”

苏好看着他的反应一愣：“怎么了？”

话音落，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苏好闭上，双手合十：“第一个愿望，希望这一年的苏好学业有成，成为加德里最的油画生。”

“第二个愿望，希望这一年的徐冽笑常开，除了每天愁怎么哄女朋友开心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烦恼。”

“哦。”苏好这才松了手。

徐冽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反正不是偷来抢来的钱。”徐冽笑着在他对面坐，转移了话题，“喜吗？”

“你不是为我好，想推我一把吗？”苏好奇怪，“难还有别的原因？”

“第三个愿望，希望明年也可以这样过生日，”苏

徐冽皱起眉，摇：“这应该怪我，怎么不问我去年为什么跟你断联？”

徐冽把木盒搁到一旁，在糕上了一支蜡烛，熄灭了房间的灯。

徐冽看着她笑了一声。

苏好望着前动的火苗，遗憾地叹了气：“没陪你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