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来。轻轻挪开他的,帮他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在夜里,她静静地看了他的睡颜。
此时的许亨俊像个婴儿,无害的,完全不同于醒时的他。他的鼻息安稳看来已经睡熟了。
她刚要离开,手却被握住跌回了床上,她回,看他仍旧闭着眸,似是无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也向她这边挪了挪,嘴里还像孩一样咕哝了一声。
她的心防彻底被那一声模模糊糊的“妈妈”攻陷了。
害怕吵醒他,轻手轻脚挣了半天也没开他的手,她疲力尽地躺回他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许亨俊张开,望着前的女人,她睡得极乖巧,小小的利爪都收了起来。
结婚一年,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也是第一次她这么近在咫尺,手可及,让他几乎产生了一种拥有了她的错觉。
他伸手慢慢到她的发端,将那一绺发向后拨开,指尖轻轻碰她的脸颊,然后很快的离开,像怕亵渎了她,又怕碰碎了她。
那柔和真实的留在指尖,有电过,他觉到起了变化,某蛰伏了一年的野兽向他嚎叫着,抗议着,他并不去,只慢慢弯过,在她脸颊留一个蜻蜓的吻。
这样的一个吻,却像奸计得逞,让他唇角过一抹满足。
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梦到了韩允,那时候他们还没分手,她是个被滋着的小女人。半睡半醒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向“源”靠了靠,那个怀抱宽厚而安全。
张开时,意识立刻清明了,颊上蓦地,她弹簧一般从男人边弹了开去。
只是她的又一次被男人拉回到床上,他微侧着,一手轻轻压住她的肩膀,立刻有一种压迫浸透了她的周围。
昨晚她本想找机会走的,可不知怎么竟一夜好眠,甚至还把他当成了韩允,他们就这么姿势亲密地睡了一晚,虽然他们的确是夫妻,但自结婚后尚属第一次,伍月觉得很有些尴尬。
尴尬到不愿和他对视,而这个男人锐利的眸光却并没放过她。他极近地盯着她的脸看,唇角有一丝玩味。
“昨天你醉了,我把你扶到床上……”平时利的她第一次说话这么吞吐,她想应该有个解释吧,她为什么会在他床上,可不论怎么解释好像都不对。
他只轻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你酒醒了,我去早饭。”索不去解释,伍月推开他的手要床。
他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腕,深深看着她说:“结婚一年了,我们好像还是第一次睡在一起……”
伍月嗯了一声,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尴尬异常。
“就这么走了?”他问。
伍月看了他一,他看着她的眸光中有份不属于这个男人的烈。
他的意思……她突然领会了,肩膀微微地放松。这个时间无疑是不合适的,可是如果他要在这时候来“落实”他们的夫妻关系,她能接受,也并不像刚开始那么反和害怕。
当然,她也没有期待。从嫁给他的那一天她就清楚这是她的义务,也清楚是她欠他的,早晚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