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传统必须只有一人活,要是所有人都活来了,那……那会怎么样呢?
柳渊摸摸,他:「我是过继的,虽然改姓柳,但不怎么席家族场合,就算有亲戚关係,不认得也是正常的。」
无一挑起眉来。「我们之中,只能全灭,或者一人活,你确定还要说这种话?」
每个人心中都响起了这样的疑问,但谁都没有戳破,也谁都不肯去提。
「你──」
「我指名姓了吗?」
着孩童的脸,气质却老气横秋的男孩笑了笑,他说:「我叫无一。」
「都姓柳?莫非你们是亲戚?」雨革月看了看两人,还真看不他们原先就熟识的跡象。
柳渊似乎没想这么深,他只是单纯想要夸奖无一,不由得自言自语:「我……反正我也没想活太久……」
现实的人都有,不分种族男女老少,雨革月想起自己亲戚的嘴脸,不禁觉得,现在一起待在的大家才真的是所谓的难兄难弟,或许……他们真的值得一交。
但是……不是只有一个人可以活来吗?
无一耳力还不错,他听了柳渊的话,只是满带趣味的打量他几,而雨革月知柳渊,他清楚柳渊作为过继之,理应受到重视,却先天患有哮,大夫说了活不到成年,这不,就被人赶来这里了。
「我、我也知你!」柳渊看不过去这人一直笑和自己同姓的柳,他:「你是村里那个小乞儿,定是前阵大乞儿死了,没有地方可去,才被带来这里对不对?」
「你又是谁?」柳怯生生地问。刚时,因为害怕与不熟悉这阴暗的空间,她没有看清楚一起来的有谁,她甚至不知这男孩究竟是人是鬼。
自相残杀,是怜瑶一族最为残忍的传统,但民间的人不知,只一味称他们为神仙一族,却不知他们所说的神仙,一样有七六慾,一样嗜血残暴……
「他说我是畜生!」
「没印象的名字。」柳嘟起嘴来。
「没印象也是应该的,这名字是我刚刚才取的。」无一看向雨革月与昂,在场就只有他们最冷静。「被选来这,代表着那些村人不在乎我们的生死,既然如此,那些人所给我的名字为何还要留着?」
雨革月,他觉得照这气氛,该轮到自己了,便说:「我是雨革月,今年九岁,父母因为意外去世,所以寄住在亲戚那里。」
「你说得对!」柳渊最先反应过来,他向无一竖起大拇指,童顏童语:「你一定能活着离开这里。」
「互相帮助?」刚刚嗤笑的男孩又再一次嗤笑,他:「人心险恶,哪怕年幼无知,面对生命威胁,还是会激发不好的那一面的。」
「别这时候打架啊。」
「神还算不错嘛,看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的可怕之呢。」一直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男生说了话,他的声音和一般孩童没有什么两样,都带着一种音,可他的语气却老成地像个大人,在场所有人听他说话全都莫名冷静来。
男孩哼笑,他大概十岁,却儼然小大人的模样。「什么小乞儿?我叫昂,不要连人最基本的礼貌都给忘了,小畜生。」
「我知你。」柳小小声:「你的亲戚明明没怎么照顾你,却老是嫌弃你……」孩说的话最真实也最伤人,但毫无恶意。「虽然人人都说来这山凶多吉少,但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与其在这边说些有的没有的,我们应该想办法好好活去。」昂率先开,他:「要在里活过一年,对孩童来说很难,但过去的确有活来的人,所以关键在于──」
「在于我们是否能分工合作。」无一接昂的话,他:「只要我们不自相残杀,想活到最后不是不可能。」
「你、你说谁是畜生!」柳渊不兴了,他站起就要扑向昂,雨革月死命挡在两个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