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对怜瑶族来说是个非常难受的一晚,一边是大火难以扑熄,一边是法术的激斗,战斗的范围很广,几乎影响了整个怜瑶。
难他真的想要对我赶尽杀绝?雨革月紧皱眉,他已想不透无一想要什么。
郑煊似乎有一瞬间的动摇,但他更多得却是想起梦中那男的话语,他的眶发红,看起来似是陷疯狂。「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生而为郑家人,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承担起族长之位,要延续过去人的错误,但他没办法改变……这是他无力的地方。
不,不对,这是无一的能力。
受到能力波动与自己的相似,雨革月很清楚,郑煊会这样前来,其中必定有无一的从中作梗。
不喜被比较,更不喜被轻视,那明明清楚郑氏了什么事,却要拼命掩盖,东窗事发也必须理直气壮的烦躁与罪恶使得郑煊曾经在无数次的噩梦中哭着醒来。
「我……」
见雨革月从惊讶的表转变为忧愁,昂以为他是担心自己打不过郑煊,他声安:「不要紧的,这里交给我,你先走。」
昂没想到这个郑煊有玉石俱焚的勇气,他把雨革月护在自己后。「真是无可救药。」其中语气充满蔑视。
他怨自己是郑家人,他恨自己求而不得……很多事一气衝上脑,他想起那些事,觉得愤恨与怒火中烧。
「可是……」
方对他来说,不足为敌。「你不笨嘛。」
「这种鬼地方,越早走越好。」昂伸手环住雨革月的腰,展现保护者的姿态。「你们也别怨他恨他,这十年他没少对怜瑶族贡献。」
本来就已经救火不易,还要小心那时不时发生的,因为法术缠斗而產生的天摇地动,怜瑶族民苦不堪言,他们未知一切源从何而起,不知为何屋漏偏逢连夜雨,只以为是天灾人祸的一次写照,却不知,那不过是有心人刻意为之的一次局。
郑煊不理会昂,他看向雨革月。「你要跟他走,是吗?」两手紧紧握拳,他的语气变得冷冽。「作为巫覡,却要拋弃族人一走了之,见他们陷大火而不救,是吗?」
知错了又如何?歷史与伤害都已经造成了,再多弥补与愧疚都换不来最初的平和,那还不如将错就错,一错到底,颠倒事实,将黑说成白,只要让别人以为他们是对的不就好了?
「求之不得。」郑煊受到力量从源源不绝的来,这些力量有很大分并不属于他,他其实一开始也很困惑,却意识觉得那便是梦中的男所赠与他的利。
昂十分不屑这样的想法。「废话少说,来较量吧。」
「恩恩怨怨,是这样算得清的吗?」郑煊的里有了不甘,他看着昂抱住雨革月的姿态,嫉妒得都要失去理智。「那我对他的呢?他又要如何还?」
昂的神一沉,他的表变得严肃。「果然是郑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之前的郑长老是,这个郑煊也是。以为会是和之前的郑家人不同的有为青年,看来也是同样迂腐。
「这是!」地板开始裂,雨革月有一瞬的不稳,他惊愕地看向郑煊,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族长竟然有这样的力量。
昂只觉得郑煊的话不得理,他:「本就讲求你我愿,你喜他,怎么还求回报?」本来就会有谁会多喜一的矛盾,两相悦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厢愿的状态?「若你真的喜革月,让他离开这个地方,才是真的为他着想。」
「走!」昂跨右脚,他才接地面,雨革月就像是被什么给拋了去一样,但那力量很温柔,完全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是的,既然第一步都错了,那就错到底好了……「同归于尽,未必是坏事。」
「你以为把革月送走,我就不会对他怎么样吗?」郑煊勾起嘴角,他知自己不可能得到雨革月的青睞,既然如此,他就要杀掉他。「我会先杀了你,然后把他抓回来,先凌辱而后杀。」
他会好好利用这份力量的。郑煊想着,他往昂衝去,两人开始了一番激战。
郑煊哪能听不来昂的瞧不起,可他不在乎了,在他决心要同归于尽时,就已经没有任何绪可言,只有愤怒。
将错就错。这是郑长老,也就是他爷爷一直给他灌输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