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是一把刀)
“你毕业之后……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找工作呗……”
路弥趴在付砚的xiong膛上玩tou发,卷成了卷去挠男人的鼻zi。男人微微仰tou,张嘴han住。薄薄的唇抿着黑黑的发,she2尖撩人地一diandian收jin去……路弥脸红,把tou发从男人嘴里bachu来。“你羞什么。”付砚笑了。
“我羞了吗?”
路弥嘴ying。
付砚挑眉瞧她。路弥狠狠戳了他一指tou。男人xiong膛里传chu厚重的笑声。他捉住路弥的手指,放到唇边吻了吻。
“毕业以后,来总规院吧。”
“诶?”
路弥一愣。
“虽然有dian难,但我会尽力争取。”
“付工关系ying啊――”
“你男人好歹也是个副gao。”
“哟――”
“等这次chu差回来,我就跟上面说一xia。只要总工没意见,应该没什么问题……”
“……”
路弥不说话了。付砚从座位上坐起,把自己的pi夹克覆在路弥光luo的肩上。
“小路,我是认真的。”
付砚言语恳切,等待女人zuochu答复。狭窄空间忽然寥阔。付砚看不见路弥的心。
“……然后呢?”
一阵沉默后,路弥突然chu声。
“什么然后?”
付砚不解其意。
路弥低tou。她还坐在付砚的tui上,由于车ding的gao度只能微微驼背。女人纤瘦的腰肢刀刃一样的薄。付砚想起来――其实在同辈之中,路弥的风评一直不太好。
锋利,凛冽,倨傲。
“我到总规院、和你双宿双飞吗?……”
路弥笑着dao。
她的语气很奇怪。付砚在其中捕捉到一丝荒诞。“小路,你听我说。”他耐着xingzi解释:“总规院福利好、待遇gao;虽然加班辛苦,但至少我们天天都能见面啊――你放心,我会zuo得很周到。”
男人声音低沉又jian定,带着小小的希冀。路弥到嘴边的酸话被稀释了一个度。但她这次不想再拖了。
“周到?……”
她又笑了。
“什么叫周到?是和你偷qing,还是chu轨?”路弥微微歪着tou,像无辜的恶mo:“就算是真能瞒天过海,你以为我就愿意吗?――付砚,你别忘了,我是个女人,将来也是要嫁人结婚生孩zi的。五年前你娶了别人,我没有说什么;但如果要我一辈zi陪你玩这种把戏,你真当我是不要钱的鸡吗?”
“……”
付砚愣住了。
“你……在怪我吗?”
“呵;怎么敢?――”
“你怪我……没有娶你?”
路弥tian了tian腮帮zi,张开嘴又闭上。
“……”
“你要是真的想,早八百年前就娶了我了。”
她终于没忍住。
付砚闻言一愣,然后怔住。
路弥知dao自己说错了话。但她的确就是这么想的。两人面对面坐立。车厢nei很安静。路弥深深xi了kou气,但最终还是决定,什么也不说。
付砚沉默了很久。
闹钟响了。上班时间到。
手机嗡嗡个不停。付砚没有guan。路弥从他shen上撤xia来,兀自摁了锁屏键。
“我走了;”
“衣服还你。”
她把夹克递还给男人。男人没有接。
路弥索xing丢在后座,穿好衣服,推门xia车。
这些话,她其实忍了很久。
重逢那一刻,她知dao自己果然还是放不xia他。aiqing就像一dao方程式,它把自己对世间所有的记忆全都映she1到另一个人的shen上。走路的时候,会想起他;吃饭的时候,会想起他;睡觉的时候,梦里全是他――所有陷ru这种定式的qing侣们,mei满的,自然乘风破浪;分开的,便刀zi般的病ru膏肓。
她病ru膏肓过。
而那种痛,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她并非想bi1付砚zuochu什么决定――木已成舟,连孩zi都有了;还能再zuo什么呢?……无非是tian一tian送到嘴边的糖,知dao味儿没变,也就罢了――可她不愿意tian一辈zi啊!糖吃多了要蛀牙,还是白米饭来得实在。
争吵后的一个星期,shui务局的会照常开,可是路弥都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