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呢?”
男人抬起,看见她,中终于聚起一光亮。
后来我去了医院才知,中午的时候父亲有些不好,想叫护士,却没人帮忙,结果把扯掉了……现在肝功能肾功能的指标都在掉,医生也不敢说……”
他边并没有旁人。路弥走过去,坐到旁边,轻轻拍了拍肩。
两人并排坐在病房外面的座椅上,路弥打开微信跟贺医生聊病。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觉到肩上一沉,侧去看,原来是付砚睡着了。
男人似是疲惫到了极。路弥想起这几天付砚一直熬夜加班,已经好几夜没睡了。现在又了这样的事……不再迟疑,路弥提上包,直奔市人民医院。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路弥忽然打了个冷噤,睡梦中猛地睁开。
聊了一会儿,路弥也累了,便跟付砚挨着浅眠。
男人的确是累了,黑圈跟烟熏了似的。路弥本想给他掰正,末了又作罢。
路弥也吓得一冷汗,但还是尽力稳住绪:“你先别慌,医生护士都在呢,不可能放着你爸不。我……我现在上过来,你别慌。”
“老样?”付砚回看她。
“她回去饭,待会儿再过来。”
喝完,路弥把饭又递给他,付砚还是不想吃。路弥见状,便要用勺喂他。付砚无奈,只得吃了。到底是饿了,吃到后面付砚便风卷残云,三两就解决了盒饭。路弥笑眯眯递给他餐巾纸,付砚笑了笑,接过来,没有说谢谢。
男人嘴唇裂,竟是滴未。往日魁梧的躯明显瘦了一圈,嘴唇上也生青茬。路弥心中不忍,把刚买的盒饭递给他。付砚声谢谢,却没有吃。
付砚了气,语音有些颤:“我不应该听她的、不应该听她的……”
“付叔叔对我好,我都记着呢~”
“小路……”
“照顾佳佳。”
路弥心中一酸,又把递给他。
吃完饭,路弥陪付砚去他父亲的病房。老人睡得很沉,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条例清晰,音调和缓,把该的一件件全理了来。说到最后,她把拧开,自己先喝了一,再递给付砚。付砚看了看她,这才喝了第一。
路弥握住他的手:“不怕,我来了。”
付砚喃喃。
“你爸爸还是当年的样……”
一个女人正盯着她。
“你别着急,等会儿我先陪你去看付叔叔,然后我们再去找医生……况且咱们有钱,总会有办法的。”
路弥来的路上先是给贺医生打了电话,然后又去便利店买了盒饭和。赶到医院时已是晚上八。隔着人山人海,路弥一就看到了付砚。一米八的大男人撑着坐在过旁边,看不清他的神。
“哦哦……”
“这样吗?”
路弥冲他坏笑,一如当年的模样。付砚知她是在开解自己,心中却涌起懊恼。
“……她呢?”
他丢了多好的姑娘啊。
是付砚的母亲。
去的时候,路弥跟付砚咬耳朵。
“那年,你趁着付叔叔午睡偷偷把我带回家,结果被他发现了――”路弥嘴角一对小梨涡:“不过付叔叔人好,还嘱咐我不要被你骗了。”
付砚深陷的窝终于有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