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耐不住李夏蜻指着她的鼻骂:“你路弥要脸有脸,要材有材,选什么男人不行?说实话,当初一开始校的时候,我是嫉妒过你。嫉妒你万人迷,嫉妒你天生的好命,嫉妒随便哪个男的都被你迷得五迷三――现在呢,你他妈找个有人的!你是不是有病!”
小K拉住她:“蜻,别说了……”
“我偏要说!”李夏蜻挣开她:“路弥,你真当自己是不值钱的贱货吗?这么多男的,偏偏就要他!?他是谁?你又是谁?你是路弥!是堂堂985的K大硕士研究生!放着大好的前程和大把的青不要,非要为了十几年前的旧不清不楚?”
她指着许佳空空如也的床铺:“佳佳当初被小三足,我们四个一起去喝酒。你当时是怎么说的?现在又是怎么的?你非要为了个不值当的人,把所有的亲戚朋友、所有的社会关系全都抛弃吗!?”
“路弥,这么值得吗!?你真要亲手毁了自己的大好人生?亲手毁了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吗?”
路弥看着同窗多年的室友,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可她又觉得必须说什么。
“老李,他……他不是不值当的人。”路弥说:“而且,我就要他。”
“你!……”
李夏蜻被气得不行,小K连忙来拉住,好言好语地劝住了。“Lurry,你也别怪蜻。她是为你不值,怕你为一时冲动断送了前程。”
路弥惨然一笑。她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老李,小K,我知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确实没有办法放他。”路弥淡淡地,像是在讲一个很久远的故事:“我跟他的事,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注定了。不他娶了谁,或者谁娶了我,结局都不会有什么不同……我跟他,这辈,注定是要纠缠不清的。
“这辈?”
李夏蜻着泪,冷笑着讽刺:“路弥,你知一辈有多长吗?等你到了四十岁、五十岁、甚至是八十岁,等你回过再看,你敢保证,你不会后悔吗?”
路弥没有说话。
“路弥,我们四个妹一场,说句不该说的话,要是没有这事儿,以后你的葬礼我都能当个抬棺的。可现在……”李夏蜻又怒又悲,泪了来:“以后你只要是跟他,婚礼、满月礼、寿礼,包括聚餐,我都不会席了。”
小K也被吓一。这话是妥妥的断绝关系。她扯了扯李夏蜻的袖,没扯动,只好对着路弥:“Lurry,我……我还是会参加的哈――额,葬礼就算了。”
路弥淡淡一笑。李夏蜻别过脸去泪。小K连忙递上纸,当好和事老的角。
“夏蜻,你过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