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老爷又叹息一声,拄着额,“咱这暴君的名声,挨他妈落就落吧!可是这些人,他们傻不傻?寒窗苦读十年,祖宗保佑恩科,才能朝为官。”
“了大明的官,还要帮那些商人们说话。不但说话,还搭上了自己的命!傻不傻?还以为自己是忠直之臣,其实是被人家拿着当枪使?娘的!”
随后,老爷怒气不减,皱眉问,“刘三吾,外边那几个,是你们浙东的官员吧?”
书舍人刘三吾列,“回陛,是。”说着,顿了顿,“他们几人,平日才学兼优...........”
“咱听说他们也都地方大族,家里都有产业是吧?”老爷打断刘三吾,继续问。
刘三吾微顿,“是!”
“查查!”老爷大声,“传旨,让锦衣卫去查。若是他们几人上书,是有人撺掇。背后之人,全就地正法,家产充公,妻女发。财产取一成,分给外边死那几个!”
群臣沉默半晌,齐声,“陛圣明!”
“商税,必须收,谁反对咱就砍谁的!咱是人,不懂那么多弯弯绕。讲不清理,咱就动刀,看是他们的脖,还是咱的刀利!”
老爷杀气腾腾,“咱宁可落骂名,也不能把大明财源,都加在普通百姓农人上。”
说着,一挥袖,“散朝!”
群臣般退去,留一地冷汗,在金砖上发亮。
老爷疲惫的往后一仰,靠在龙椅上,自言自语,“都他娘的指望不上!一群瞪吃的杀货!”
说着,又坐直了,看着御案上,单独放着的,朱允熥的问候折,脸上些笑摸样。
“还是咱大孙好,外带兵打仗呢,还知惦记咱这老骨!”
心里想着打开奏折,朱允熥那熟悉的笔迹,让老爷有些心酸。再看上面,对自己的关心,想念之溢于言表,顿时心一酸。
“傻小,啥时候回来呀!”
打开奏折,一边想一边再细细的看了起来,“爷爷,孙儿没给您丢脸,打得丽人溃不成军。”
“大明儿郎们都是好样的,四叔也是好样的。孙儿记着您的话,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兵。孙儿坐镇军,四叔冲锋陷阵,您的一儿一孙,给咱朱家扬名立万!”
老爷笑着,嘴自语,“好样的,都是好样的!”
“孙儿在外,不能每天侍奉爷爷,心里十分惦记。天,您别总穿布衣裳了,换丝绸的吧。穿着凉快,不黏。您一辈简朴,到老了别再苛待了自己。咱朱家家大业大,穿丝绸,穷不了!”
“顿顿还喝酒吗?少喝,伤。要真想喝,等孙儿打完了仗,回去陪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