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朱允熥低声。
更然他心中又惊又惶的是,一箱中,赫然摆放着只有皇帝才能佩的十二旒。
话音落,一件绣着金线的龙袍,在朱允熥的面前展开。
这时,朴不成从外面来,“皇爷,东西婢给殿送过去了!”
行了,大过年的,不必如此大礼!”朱允熥笑,“一大早上过来见孤何事?先说好啊,要红包孤可是没有!”
“婢卑贱之人,哪敢要您的红包!”朴不成笑。
“遭娘瘟的,一就老成这个德行!”说着,微微叹息一声,“自古英雄如人,不许人间见白啊!”
五爪金龙的袍服,朱允熥平日也穿。但上面不会和这件一样,绣着日月星辰的图案。
说着,他赶紧低,排除心中有几分伤的绪,开笑,“殿,婢奉旨,给您送礼服!”
“殿的恩德,婢几辈也还不完!”朴不成忽然伤起来,目光一直看着朱允熥的脸,“当年太爷,也是这般对婢的!”
“殿楞了好几次!”朴不成回。
“皇上说了,您哪件旧了,早就让尚衣监的婢们给您准备新的!”票不成笑,“皇上还说,衮服是祭拜时候穿的,正旦大朝,您要穿龙袍,也让婢们给您准备了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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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大乖孙怎么说?”老爷笑。
“哎!”朱允熥嗔怪,走过去笑,“你呀,跟着皇爷爷一辈,看着孤从婴儿长成如今的男汉。什么卑贱之人?在孤的心里,可从没拿你当过卑贱之人!”
这龙袍,也是皇帝才能穿的。
永安中,老爷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不悦的摸着自己花白的发胡须。
龙袍之上,满是繁复名贵的金线,裙底绣着万字纹,正当中一条目光凶狠,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赫然在目。
见朱允熥说不话来,朴不成继续,“殿,除了衮服,还有龙袍!”
“礼服?”朱允熥不解,“什么礼服?今日正旦朝会,不是要穿衮服吗?孤这,早就有了呀!”
他心中,似乎猜到了什么,又有几分不确定。不是不确定,而是他自己不愿意,也不敢相信。
“皇上说了,早晚都要给您预备,所以让婢们赶早不赶晚!”朴不成低声,“殿,皇上还说了,您换好袍服,去永安见他!!”
“是!”
“哈!”老爷大笑,“傻小,一会他就该偷着乐喽!”说着,又看看自己镜中的脸,“老朴,过来给咱更衣吧!穿仔细!”
朱允熥一看,顿时当场呆住,说不话来。
说着,微微摆手,让跟来的几个太监打开箱。
说着,忽然咧嘴莞尔一笑,“他娘的,遭瘟的书生说的词儿,虽说矫了一,可还真是那么回事!”
他这个皇太孙的衮服与天的衮服,在礼制上有着本质的不同。老爷衮服上许多纹章,他本不能用。但现在这簇新的衮服,竟然和老爷大典时穿的,没有半分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