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众人正往里走，曹震忽然又回对老鸨吩咐，“给我二哥安排一个会疼人，没那么上劲不怎么能折腾的！”说着，笑，“我二哥快十了，骨松！”

        “不赚银，姑娘们跟着就要喝西北风！”老鸨笑着靠过来，“今儿，要几位姑娘？”

        丽院的妈妈老鸨，扭着微微丰腴带着几分赘肉的腰，带着香风迎上来。

        “哥几个！今天的事，怎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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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坏死了！”老鸨捂嘴，花枝乱颤。

        各种酱肉卤菜，炖羊肉羊蹄羊最合他们的味。

        曹震一当先，麻利的车。

        “我说！”武定侯郭英皱眉开，“小李在就好了，那小鬼主意多，能帮咱们说话！”

        前方，正上楼梯的冯胜把着扶手，回就骂，“曹大胆，我日你妈！”

这帮老杀才一辈就活了个字，杀人放火酒财气。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一概不懂。懂也装不懂，反正这些年老皇爷也好，新皇上也好，都没因为他们不守规矩罚过他们。

        “老四，官们今天集发难，你觉没觉得有些不对？”冯胜想想说。

        “方孝孺那狗儿的，说什么国将不国，我呸！没咱们这些人，他娘的哪来的大明朝！这时候他叭叭的人五人，不吃好草料的玩意！”

        “嘿嘿，放心吧！”曹真坏笑，“都来了你这，不留什么，对得起爷的姓么？”

        “是啊！”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老鸨笑笑，“不用姑娘陪着吃酒？”说着，轻轻打了曹震一，“就怕到时候曹爷您喝醉了，不肯怜惜姑娘们！”

        “哟，曹爷来了，您再不来以为您忘了呢！”老鸨四十，所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官们开火了，他们如何保住手里的利益才是正事。

        “嘿嘿！”曹震笑两声，跟上对方，“二哥您要当我爹？那等您死了，我要分冯家的家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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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你怎么不说话啊！”郭英对宋国公冯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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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娘的，看咱们老了，他们欺负到咱们上来了！”东莞伯何荣也骂，“挣棺材本儿，碍着谁了？”

        “嗯，先一雅间，上桌酒菜，爷和弟兄们吃吃喝喝说事！酒足饭饱再安排！”曹震说了一句，回看看，冯胜正从车上来，又对旁人说，“二哥岁数大了，搀着！”

        曹震直接在对方脸上了一把，笑，“他娘的，爷没来，也没见你少赚银啊！”

        冯胜了嘴，“凌铁那老王，可没说话啊！”

        “拉倒吧！”曹震斜，“他比二哥还大呢，别他娘的死这儿！”

        勋贵们骂声一片，但谁都没说到正地方上。

        “有什么不对？”郭英。

        “姥姥！”鹤庆侯张翼，咔嚓一声掰开一个羊，直接拽羊嘴里，糊不清的说，“老这个岁数了，就指望这财路给家里孙留家底呢！”说着，又骂，“遭瘟的官，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玩意！”

        凌汉今天从到尾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若平常那老家伙早就来了。

        “要不，找来问问？”郭英低声问。

        雅间里，酒菜已经摆了上来。老杀才们喝酒，都是肉。

        伺候人的小厮，公们都打发走了，房门关着，景川侯曹震先开，“那些遭瘟的书生们，可又在皇上那谗言了，要咱们兄弟们，把手里的财路交去！”

        冯胜小吃着肉冻，他如今牙不好，也就只能吃这些。

        “你狗日的！”众人笑骂。

        众人顿时一阵沉默，平日里大家伙怎么看李景隆都不顺，可有事的时候，还真是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