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在旁边赶车,更是一脸崇拜。
穷人造反无非是为了吃饱饭,当时都是朝不保夕的,过一天算一天,谁不可着能乐呵的时候乐呵?
他俩的一唱一和,把老爷拍得舒舒服服的,笑得睛都不见了。
“郭大帅就说,重八你有啥好办法?”
“郭大帅还有什么孙德崖,还有后来什么鸟赵均用彭大,成天是勾心斗角,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生怕谁把谁给火并吞了。”
“那些后生可不像这些兵油似的,就知抢东西,那是真敢拼命的。他们吃了你郭大帅的粮,穿了你郭大帅的衣裳,拿了你的赏钱自然给你卖命。”
“咱就跟郭大帅私说,大帅如今城里几伙人都在拼命的拉人伙,咱们看人上就在风了,得想辙!”
“啊,是!”李景隆赶紧转,五投地的笑脸来,笑,“臣少年读书时,每读到太上皇您老人家这段故事的时候,那是血沸腾豪万丈,心神激动不能自己!”
朱允熥上竖起大拇指,“皇爷爷,话是这么说,可您这份胆量和光也是古往今来一份儿?毕竟您那个时候,手中可没有本钱啊!”说着,看向李景隆,“你说是不是?”
朱允熥嘴,“您这份见识,真是古今罕见!”
“这不光是见识,咱当时也耍了些手腕!”老爷傲然一笑,“你知咱当时要自立门的时候咋跟郭大帅说的?”
“上面的如此,面的更是成天打,你抢了我的粮我占了你的营房。哎哟,现在想想那他妈哪是义军啊,就是一伙土匪呀!”
“旁的人手里拿人,定然想着如何保存实力。可您老人家,却直接反其行之,拿了淮西重镇滁州。哎,要么说历朝历代,咱大明得国最正,您老人家创业最难呢!”
这话倒也不是奉承,试问一般人谁能有这份光和胆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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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娘的不是上坟烧草纸,糊鬼呢吗?”
“咱说大帅呀,你看其他军拉的人都是泥,滥竽充数的打不了胜仗,这么着你给咱拿俩钱儿拿粮,咱回老家庄上,给你几百装后生来。”
“所以咱就想着,不破不立。跟着这伙人没奔,自己人打成一锅粥,乱糟糟的整天就知抢劫。等大元朝的大军来了,还能抵挡吗?大伙乖乖洗净脖等着挨刀吧!”
说到此,老爷看着越来越近的城墙继续笑,“你别看咱没读过啥书,可咱这人有光。”
“旁人的话不听,就听您的。几百敢拼命又听话的兵,关键时刻能有大用场!”
是如此?”
“乱世来了,天烽烟四起跟着这样的人能有息吗?他娘的濠州屁帘儿大的地方,他们在城里就要称王了。一个个的泥气还没退净,吃馍没够,就穿龙袍了,闹呢?”
“其实呀,也他娘的是被的!”老爷笑着说,“哎,你们是不知,当初的凤阳叫濠州,是他郭大帅带人打来的,可城里的红巾军,可不光是他郭家一伙。”
“他当时不放人啊,放了咱走他手底没啥可用的人!咱不但打仗是好手,人也不差。其他几伙人,也卖咱的面!”老爷打开话匣,滔滔不绝的说,“可是跟着他们实在没路,得死中求活啊!”
朱允熥挨着老爷坐,认真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