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麦苗啊!”老汉拍着大。
所谓朱门大,是指大明开国之后,老爷第一次回老家时,把家乡庄里二十多人家,都封为皇陵的守陵人,准其用红的朱漆大门,且称之为亲邻。
“你认得他们?”朱允熥寒着脸,大声,“他们是谁?”
这些人,不但拿田地不当回事,似乎拿人也没当回事。
那汉小心的扶着地里的苗,哭丧着脸,“谁敢呀?”
“可不敢攀!”那汉回,“什么乡里乡亲?人家是朱门大,人家庄里了皇上,咱们是啥?别说踩地了,前些年他们庄上划过界,生生占了这边两座山,都没人敢说话。开给田里引的时候,人家不,咱们的地就得旱着!”
“狗日的!”田间许多青壮汉怒不可遏,却只能恨恨的骂了一句,然后心疼的看着自家的田地,捶足顿。
朱允熥看着田里被战践踏之后的狼藉,开问,“刚才那些人是谁?”
“你这汉看着虎背熊腰,其实是个怂货,人家踩了你的地你不敢吱声也就罢了,连人家是谁你都不敢说?”朱允熥激将。
老爷和朱允熥看得心火起,这些人纵践踏田地也就罢了,而且还横冲直闯。刚才若不是地里的人反应快,有几人已被战撞倒。
看着后。
一行骑士,风驰电掣旁若无人的踩踏着田地,呼啸而去,且留一串嚣张的笑声。
远远的,促坐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数位鲜衣怒的骑士现在视线之中。
好好的地,被瞬间践踏得不成样,一片狼藉。
也不是他喊晚了,而是对方对老汉的话本就是置若罔闻。
霎那间,爷俩面铁青。
一人得鸡犬升天,想来这样纵践踏田地的事,已经不是第一遭。
“说了能咋?人家的曾祖母,可是皇上老爷的娘!凤阳知府去了他家,都要客客气气的。”那汉怒。
老爷面铁青,对一个汉喊,“人家踩你们的地,你们就这么忍啦?咋不一叉飞过去扎死他们?”
“汪家?”老爷神火。
田里的汉喏喏嘴,没说话。
孤庄村,可是老爷真正的故乡。
庄稼人,田里的苗就是他们的命。
“嗯?”老爷顿时睛一凝。
晚了,他喊的晚了。
这些人年岁都不大,可个个锦帽貂裘,不但是良驹,还有人架着鹰,坐骑的后边跟着疯跑的猎犬。
“孤庄村的人?”老爷面阴沉,“都是乡里乡亲的,他们怎么.....?”
或许后世人对所谓的守陵人嗤之以鼻,可放在现在那是祖坟冒青烟,求之不得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与此同时,那田间的老汉心急火燎的大喊,“几位少爷,别踩我们的庄稼地?”
“还能是谁?”田间另一个汉无奈,“孤庄村的人呗?”
“我的麦苗啊!作孽呀!”老汉神痛不生,快步奔过去,蹲在被匹践踏过的土地边上,哭无泪。
“驾!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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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份,他们可以和士人阶层一样见官不跪,且名所有田地一律免税。和他们爷俩几次对凤阳减免赋税不同,是孙后代只要大明朝在,他们这些人家就不用交粮纳税的免税。
而且,大明开国之后,无论是太朱标还是各藩王回凤阳,都对这些人赐予金银布匹赏赐,甚至亲自接见。
“混账!”老爷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