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知,你是怕咱死之前没回来看看,心里留遗憾,咱知你是孝顺孩!”老爷叹息一声,苦笑,“你知吗?其实咱这次回来,是想死在老家的!”
“人老了吃啥都一样,没味儿!”老爷笑笑,半眯着睛,“明儿没事,咱们回去吧!”
说着,又看看朱允熥,“咱大权早就交给你啦,想啥你就,没必要顾虑咱。你当皇上的,想收拾谁还不是一句话?顾忌这个,顾虑那个,到最后有人蹬鼻上脸把你自己气够呛!”
“您看您说的!”朱允熥笑,“您这不是骂孙儿吗?”
写完之后,墨迹装信封,“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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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老爷脸上上满是心疼,但还是看着朱允熥,“京里有事?”
“皇爷爷,您不歇会?”朱允熥笑。
老爷栽着靠墙,手掌拍打膝盖,“官员们都是应付事儿,报喜不报忧。不信不行,全信他们更不行。”说着,笑笑,“再说当皇上的,心里就不该有小事。”
本就猜忌手这些功勋大将,该杀的都杀的差不多了,留冯胜充门面。可冯胜还是私里跟他的周王女婿眉来去,甚至私相会。
“孙儿知了!”朱允熥笑着岔开话题,“晚上您老想吃什么?吩咐客栈给您家乡菜?”
朱允熥心中暗一句,拿起纸笔快速写,“着兵五军都督府,凡七品以上武职调动,皆报与朕知,不可擅权定夺。另,各省武库场,严格盘查,资调动各地亏空一一奏明,玩忽职守暗中串通者,就地革职问罪,交有司论!”
“嗯,要是咱明年不死,自己再回来看看丰收!”老爷笑着开,随后站起,“走吧,咱们外吃喝去。该见的咱也见了,该哭的也哭了,该跪的也跪了,明儿一早就回京。”
“您老不多转转,难得回来一次!”朱允熥笑,“孙儿是诚心陪您....”
“咱都交了权,就该回老家养着,落叶归死在乡梓之地。”老爷笑,“可是这回回来一看,凤阳已经不是咱心中的凤阳了。这地方呆着,还不如回京城舒心。”
“皇陵周围的田庄,皇庄,来年都给咱种上洪薯,让列祖列宗也乐呵乐呵!”老爷笑。
“应该的!”朱允熥。
“您看您怎么又....?”
“没事!”朱允熥,“太平盛世的哪来那么多事?就算有事,六的官员们自会理,养那么多人,可不是白吃俸禄的!”
“都是琐事!”朱允熥笑,“宁儿来信说,六斤不好好读书,又被揍了一顿,哭着喊老祖呢!”
“遵旨!”邓平双手接着,刚要转离去,猛的鞠躬,“太上.....”
“忙你的去!”老爷背着手从对门房间来,看都不看邓平,屋坐。
对儿,老爷从来是不重手的,甚至谁都不说。可对手的臣,确实稍有犯逆鳞,能杀就杀。
随即顿了顿,“大孙,跟你讨个儿!”
“本来就二两活都没,整日看风景,歇啥?”老爷咧嘴笑笑,探瞅瞅桌上的文书奏折,“京里有事?”
“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师!”朱允熥。
“臣在!”
“哎,人要犯糊涂,谁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