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合诧异的看过去。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跟我装他妈什么糊涂?”把总虽是骂,可也知前这位是有份的人,且得到了上司的提醒,也不愿意太过,低声,“有人告你们了!”
“你当我跟你开玩笑呢!”那把总瞪,“被他妈给自己找病啊,告诉你,也就是你,我给你留着脸呢,换旁人我直接上枷锁,大明律你没看过?”
“你娘的,治病救人的玩意也他妈趁机涨价,就不怕生儿没屁,生闺女不能崽儿?”
想着他心中烦躁起来,他在里当差的,看到的东西和深宅大院之中的人看到的本不一样。
他心中正乱糟糟的想着,莲花堂二柜腾腾的过来,现在门外,低声,“大掌柜的,还是您来看看吧!”
“怎么了?”张合大怒,然后对着赵石又是和颜悦,“小侯爷,您稍坐,我柜上看看!”
“皇上最烦这些官商之事,家里....糊涂,这不是犯错吗?若将来闹事,自家丢人就罢了,娘娘和太爷都要没脸!”
抓药的百姓纷纷喝彩,都愤愤不平。
“说有人给咱们告诉应天府兵司去了,说咱们哄抬价!”二柜低声,“那把总过来,凶神恶煞的,让咱们上退差价,不许抻着卖!”
一个兵司把总,站在前堂就当着抓药的人骂骂咧咧,“赶紧都他妈的给老把钱退回去,别他妈找不自在。你们莲花堂也他妈老字号了,怎么净这些缺德冒烟的事儿?”
“对,您就得治他们!”
说着,谁知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上把银票了回来。
“怎么没人跟我说过呀?”赵石心中暗,“父亲是不通经济的人,应该不会这些吧。那是谁?是母亲?”
张合走门外,见二柜一脸跟死了娘似的哭丧着。
~
二柜苦笑,指外边,低声,“今儿那些小鬼儿吃错药了,不要钱!”
买卖的就不能和官儿着来,兵司的把总芝麻大小的官儿,可是却着街面,想找你麻烦你本躲不过去,再说现在还犯在人家手里。官面上人家代表应天府,人家是朝廷命官。私里,人家随便找几个满脓疮的地赖,天天来这莲花堂晃悠,买卖也不用了。
“别他妈来这套!”把总说着,还是把钱不动声的顺袖里,“赶紧的,场面功夫好了!”
“怎么不呼死你!”张合骂一声,拂袖超前走去。
“这.....”张合笑笑。
~~
“怎么了?没看我这伺候小侯爷呢吗?”张合训斥。
说着,指自己的脸,“刚才幸亏我躲得快,不然一巴掌就呼上了!”
说着,又指,“哄抬价,你当是小事?赶紧,把钱退了!”
“是是是,您说的是!”张合也是能屈能伸的人,知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理,也不愿意和这把总计较,手腕一抖,一张五十块的银票就到把总的掌心,“您辛苦,拿着喝茶!我也不大清楚这里面的事,想来是面的伙计自作主张,回我好好收拾他们!”
“你少来这个啊!我是奉命办差,大人交代的话,不能糊!”说着,扫张合几,“不用我在这盯着吧?”随即,冷笑,“你是不是没把我这把总看在里啊,你但凡是个明事理的,刚才我一来,你就该来给个交代!”
“这位,在是大掌柜,怎么了?”张合走到前面,拉着把总到了一边儿,轻声的说。
而作为大掌柜,这些人世故不打好,这种小事一个劲儿求背后的恩主,那他这掌柜也不用了。
“官爷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