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说,“咱的酒坛咋了?”
酒坛,在淮西方言中形容女儿。
因为女儿将来会给当爹的买酒喝,所以叫酒坛。
随后就见小福儿着睛,搭搭的落着泪来。六斤则是,蹑手蹑脚的跟着,躲在门偷看。
“咋了?”这个小酒坛是老爷心尖,一见心尖哭了,老爷心疼得不行。
“父皇啊!呜呜!”小福儿哭,“我看见十一在外边哭...呜呜,我也跟着难受。”
“哎!”老爷叹气,“你这孩就是心善,见不得别人掉泪!”说着,伸手来,“过来,爹抱抱!”
岂料,小福儿本没看他,而是径直走到朱允熥边,顺着爬到朱允熥的怀里。
然后,小手摸着朱允熥的脸颊,“熥哥儿呀!”
“嗯,怎么了?”朱允熥柔声笑。
“将来我要是嫁人了,你是不是也要把我的驸杀掉......”
顿时,朱允熥一愣。
随后皱眉,“谁说的?谁告诉你的混话?”
哇!
小福儿搭变成大哭,张开双臂对着老爷,“爹,他凶巴俺哩!”
“你跟她瞪啥!”老爷怒。
六斤嗖嗖上前,“老祖,不但十一姑在外边哭呢,六姑也来了,乾清外跪着哩。还带了个小姑娘,比孙儿大那么一,说是孙儿的表姑。”
说着,眨眨,“六姑家的表姑,长的还俊哩!嘿嘿!六姑还说....”
朱允熥看这小珠乱转,明显没憋好屁,怒斥,“读书你不上心,这种事你比谁都积极!前窜后什么?”
“你吼他啥?”老爷给了朱允熥一杵,转对六斤和颜悦,“你六姑说啥了?”
“她说....”六斤挠挠,“她说若是她家里的有个好歹,她也不活了!”说着,他顿了顿,先看看朱允熥又看看老爷,“十一姑也跟着喊,说啥不生于帝王家!”
砰!
老爷一巴掌拍在桌上。
朱允熥沉默片刻,“皇爷爷,此案汤景和王宁是主犯,所有的事都是他二人先谋划好,然后再分别联络人手。而且,他二人所以权谋私的事,可不止这一遭。”
“后来觉得可能要东窗事发,王宁先找过炽,把事全盘托。”说着,叹气,“其实孙儿也难,心中的烦闷也没地方去说。汤景,涉及到贤妃那边,又是汤家。傅忠,是孙儿的将傅让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