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笑，“这时候，上边来几个官，说查他！用得着查吗？有查他那功夫一顿鞭去，他去年吃什么馅的饺都给你吐来！随便走访几个百姓，抓他几个手，罪证确凿。”

        “人呀，还是经验阅历，日后你经历得多了，被人坑几次，这些事你就无师自通了！”

        “青州总兵派人送信......”李小歪说着，似乎有些迟疑，咬着嘴唇，“是找舅爷的！”

        “那.....”赵石瞪大，“凡事不都是讲证据，就凭借....”

        “嗯？”李景隆顿时侧目。

        “那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的说查呢？还要从严慢慢查呢？要查得格外仔细呢？因为上到九十九到不会走的百姓都知啊！你查快了百姓不拍手叫好！你越是慢慢查，这人越是大奸大恶，百姓就越是满意，懂了吧！”

        “所以呀，咱们不用查，就是走观花！”李景隆指了邓铎，“我和他的人脉，也用不着我们自己去查。想知什么时，自有人暗地里通风报信。”

        “我这么比方吧！就好比某地了个贪官，上到九十九到不会走，都知他是贪官，可他照样当官楼钱百姓敢怒不敢言没办法！你说，连要犯的都知他是贪官了，他上边能不知吗？”

        “谁的？”李景隆都没抬。

        但这些天来赵石也从李景隆上学到了一些东西，最直观的就是对事印象的改变。以前的他，看任何事无非就两面，好和坏。

        “咱们只是查，不抓！”李景隆正，“再说所谓的证据要那么多没用，一两条就够了！官场上的事国舅爷您不懂，锦上添花的没有，落井石的一堆。见风不好人人反，还用咱们费力查吗？”

        “请问是？”赵石问。

        “咱们只需要查谁是大来，其他小的让他们自己咬，就大功告成了！”李景隆继续说，“剩的就是五军都督府和兵疼去喽！”

        “执行力！”李景隆正，“执行力才是关键，没有执行力就是空谈！”

        李景隆的亲兵李小歪从外来低声，“老爷，有信到！”

        “天的事，有什么是查到的？”李景隆长叹一声，“查，是对天人说的。”

        “男人！”李景隆拍着赵石的肩膀，“经验阅历，格局界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

        人，趋利避害的天，人，自私自利的本，人，和光同尘的特。

        他说这些对于赵石而言，太晦涩难懂了。

        忽然，外边有脚步声传来。

        “哎，国舅爷也不必太较真这些！”李景隆似乎看赵石心中所想，开笑，“人呀，有些事是不到岁数受不到的！”说着，摇，“不对，岁数呢其实就是个表面，有些人活了一辈也四六不懂的！”

        他不懂，但他把这些事这些话都记在心中，反复品味慢慢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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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石蹙眉，“您说的有些深奥了！”

        赵石若有所思。

        而现在来这么多天，他发现很多事不能只看好坏，还有利弊，甚至在利弊在还要权衡。权衡最终的结果，大多是于人。

        这话，让邓铎和李景隆都咧嘴笑了起来。

犹豫，“那能查到吗？”

        赵石迷糊了，和李景隆相比他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懵懂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