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庆不明所以,面目茫然。
其实现在,朱允熥一句话就可以扒了他的官衣,把他狱。但是涉及到一省大员,他还是觉得先把自己的意思报给老爷为好。
“你的意思天无事就是太平?才能国运昌隆,才能官运亨通?”朱允熥翘着脚,讥讽地说,“如何天太平?你们天天祈祷天无事,了事赶紧去,别让上面知?上面不知,就会以为你们尽心尽力,让你们升官发财是吧!”
无能不是罪,但是故意装无能就是罪。粉饰太平,掩盖事非也是罪。
“大臣经济在从容,莫显奇功,莫说忠!”
半阙词说完,李安庆几昏死过去,惊骇莫名。
以后的大明,追问责罚。官犯法,上官不知,一样要治罪。如此,才能减少李安庆这样的,有事也要去,瞒去的官员。
撵走了李安庆,朱允熥再次看着供词。
可是忽然之间,有些看不去了。
“酒后吐真言!”朱允熥叹气,“锦衣卫奏报,这是你当日调任浙江布政司之前,在詹府送行宴上所作之词。”说着,看看对方,“观其词,看其人!”
说着,朱允熥觉得自己是对弹琴,看着跪着的李安庆继续,“你是洪武三年的士?”
“臣愚蠢!臣愚蠢!臣有罪!”李安庆不停的磕,“臣也是受小人蒙蔽.......”
“臣..........”李安庆已是连连颤抖,“臣有罪,有负圣恩,有负皇太孙恩!”
“来人!摆驾!”
“方无事岁年丰,国运方隆,官运方通?”
脑有个疑问,孙效忠如何到笼络了这么多人帮他办事的?
“臣有负圣恩,臣有罪。”李安庆惊恐的说,“殿,臣之罪,不及老师!”
“你们升官发财了,才能无灾无难到三公,妻受封荣,荫郎,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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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负孤什么?你当布政的时候,孤还不是太孙!”朱允熥斜看他,继续,“上阙孤还能容你,你们读书人明哲保,投机钻营而已。可是你的半阙,是什么意思?”
“万般人事皆朦胧,驳也无庸,议也无勇!”
“这是,臣酒后胡言!”
“你先去!孤的折已经快送至京师,你在家听信吧!”
“臣昏聩无能!”李安庆叩首,连连请罪,语无次,“臣,万万没想到如此!”
“你还算有良心,知不能把你老师牵扯来!”朱允熥冷笑一声,“孤不是要牵扯詹同(詹同字),而是想起有关你和他的一件事。”说着,笑了笑,继续,“孤听说一首词,是你在他家所作,现在你给孤解释解释!”
“莫谈政事逞英雄,一味圆,一味谦恭!”
“你不是无能,而是心不正!”朱允熥又,“你可以说不知,但是江浙这些烂事的源,就在你这个布政的上!”
“臣是洪武三年甲等第三!”李安庆。
,你还有任人唯亲,有无珠之罪!”朱允熥放调羹,了嘴,“赵家的庄连你藩司衙门都不去,你可知为什么?你边的幕僚叫龚成那个,是孙效忠的姻亲,直接就给拦了!你这一省布政怎么当的?衙门里你两一抹黑?”
“这两年你在任上,去多少事?上有所好,有所效。正是你这种多事不如少事,浑浑噩噩一心想靠着钻营投机上的作风,才导致浙江官场糜烂如此!”
“若你为官敢于任事,不想这些蝇营狗苟,不想着事去,不想着有事瞒去,报喜不报忧!杭州孙家,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刚才,孤还看了一个桐庐的张家,称霸一方二十年。当地官员也是学了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闭嘴!”朱允熥呵斥一声,“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这些避重就轻的话!若是平日......”
“一省布政三品的大员,又是江南财税重地,足见皇恩浩。可你呢?不思报效国家,想的却是如何钻营,和京城的老师常来往,多多送冰炭孝敬。官要多磕,少说话,搞庸之。”说着,朱允熥重重的一拍桌,“这就是你这个两榜士,为官的态度?”
“仕途钻刺要工,京信长通,炭敬常丰!”
“这是你写的吧,你来给孤说说什么意思?”
李安庆被侍卫带去,好生看。
“你的坐师是渊阁大学士国监祭酒詹同吧?”朱允熥又问。